“谁呀?在外头叨叨咕咕的,烦不烦人!”
李氏瞧了自己儿子一眼,伸手拽了一把钱保福胸前敞开的衣裳,“还能有谁?不就是钱保久的小姨子。能耐了,上门儿跟我们讨钱来了。”
钱保福眉头一皱,看向谢非鱼。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梳洗过得谢非鱼看着倒是清秀的很,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很招人。额头上虽然包着纱布,也掩盖不住她的姿色。这样的美女子别说在清平村少见,就是在镇上也不多见。
“咦?保久的小姨子?我以前咋没见过哩?这是咱们村儿的?”钱保福一手托着下巴,脸上都是笑意。
李氏闻言,更是又向地上啐了一口口水。
“我呸,真是个骚狐狸。咋见了男人就勾哩。保福,你别看了,这个女人嫁人了。就是咱们村儿那个司家的傻子。”
钱保福闻言,笑意更浓。
“呦,成过亲了呀。那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要不跟着爷们儿玩玩,保准比跟着你那个傻男人快活。”
谢非鱼被他说得脸蛋“唰——”的就红了,她恶狠狠地瞅了钱保福一眼。
“你说的什么蠢话!我就是来拿钱的,你们给我五百文钱,否则我就要去报官,找官老爷讨个公道!”
李氏冷笑一声,“报官?你去呀?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衙门大门朝南开,有理没钱你别进来。更何况,钱保久和丫丫是自己摔的,你来我家要什么钱?”
钱保福也笑,“都说了,你要钱就跟我玩玩儿,五百文钱么,我给你好了。又不是大姑娘了,还能不好意思么?”
“钱保福,你娘没教你好好说话么!”谢非鱼忍无可忍,狠狠地啐了钱保福一句,“李婶子,我就不相信你们再能耐还能大过天去,我谢非鱼今儿一定要拿到五百文钱,否则我就算把清平村捅个窟窿,也誓不罢休。”
“你倒是去呀!我等着你哩。”李氏丝毫不畏惧,“就凭你嘴皮子动动就想从我李氏手里拿到钱,也是太小看人了。我给你说,莫说五百文,就是五文钱,我也不会给你的。钱保久那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摔死了活该!还自己人哩,被那个狐狸精勾的都忘了自己姓啥了,一家子的X货。”
谢非鱼气得手抖,钱家人的嘴脸真是一个比一个恶心。
“李氏,你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若是你们不去我瑶姐家闹,姐夫和丫丫会摔跤么?如今他们等着这个钱救命,就算不是你们做的,作为亲戚,你们搭把手总能吧,怎么能就这么见死不救!”
“你这话说的真是不讲道理。”钱东来一边伸懒腰,一边从屋里踱步出来。
“我们拿他们当亲戚,他们那我们当狗屎哩。你说我钱东来还巴巴的往上凑,是脑子不好么?你是他们的好妹妹,你出钱就好啦,别往我家磨坊来了,真是晦气。”
谢非鱼咬了一下嘴唇,还是希望再努力一下。
“东来叔,保久哥咋说也是您的侄儿啊,您就行行好吧。”
钱东来冷哼一声,“刚刚还说要报官呢,咋这会子就软下来了?我东来磨坊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么?也是我辛辛苦苦赚的,凭啥给他们?不给!”
谢非鱼狠狠地出了一口气,拳头捏紧,咬牙切齿。
“不给是吧?钱东来,李氏,你们记好了,我谢非鱼今日算是彻底认识你们了。不就五百文钱么,我自己赚。不过你们给我记好了,两个月,我只要两个月时间,肯定让你们东来磨坊易主,从此变成我谢非鱼的所有物。你们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