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倒也全了他答应过徐军山的事。
“是，公子。”
先前就提到过，顾知昀在丞相府放了内应。
若非如此，当初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苏子夕连夜送回丞相府，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苏烈恭敬应了一声，不知想起来什么，迟疑片刻，还是对顾知昀禀报道：“公子，有一件事属下不知该讲不该讲……”
修长的指尖轻轻翻书，顾知昀瞥他一眼：“讲。”
“回禀公子，那苏大小姐似乎医术高超，今日医治一个重伤的小厮，属下专门查探过，那方子上的药似乎跟您用药的手法有些相似。”
闻言，翻书的手瞬间停住。
顾知昀眼眸若有所思望过来，里面波光氤氲，叫人猜不透：“把那张方子写下来，本公子瞧瞧。”
“是。”
苏烈提笔，三两下功夫具现了那张药方。
只看一眼这上面的药引子，就足以见出开药之人的功力。
捏着药方的手指缓缓放下，目光略微浏览一遍，顾知昀眉头皱的更紧。
这苏大小姐怎么回事？
看来他上次感觉到的东西不是错觉。
这苏子夕绝对很了解自己！
如果不是这上面的字迹跟自己不同，恐怕连顾老太医见了，都要以为这张药方是顾知昀开的。
没再说话，顾知昀抬了抬手，苏烈便自觉退下。
现在，他该想想怎么做才能混迹到苏子夕身边了。
冷风吹过，树上挂着的霜又沉了些。
等这两日的风吹过，过几日天就晴了。
此时，牡丹园。
苏子夕才刚刚到来，便携着一阵风雪。
她脱了身上染雪的斗篷，又抱着汤婆子暖了暖手，等身上寒气在楼下消失点，才松了口气，轻轻进了徐氏的厢房。
小铃铛收了撑雪的伞，掀开帘子跟进去。
一看见翠朵在跟徐氏做衣裳，便开朗的笑：“夫人和翠朵姐姐在做什么衣裳？奴婢也来帮忙吧！”
小铃铛年纪不大，再过一年才及笄。
可跟在苏子夕身边，她的针线活也不错。
徐氏抬头看见女儿，见女儿小脸冻得煞白，连忙蹙眉站起来：“不是说过下雪就不要来了吗？怎么说不听呢？看你这冷的，非要心疼死为娘才罢休！”
一边说，一边用她热乎乎的手包裹苏子夕冰凉的小手。
心中一暖，苏子夕这一刻才笑得像个十二岁少女。
“来给母亲请安，本就是女儿该做的，况且之前欠母亲的，女儿要一一还上。”
难得府中没有苏老太太，也没有姚氏一干人碍眼，母女俩算是难得偷闲一场，自然要好好相处。
这番话说到徐氏心坎儿里，又让她止不住心疼。
无奈揉了揉苏子夕头发，徐氏眼神慈爱：“你这丫头，当娘的都还没说补偿你这个女儿，你又补偿为娘什么呀？”
小铃铛在旁边偷偷一笑，熟练的，结果徐氏手里的活计，帮着翠朵绕针线。
两个贴身丫鬟安安静静的，也不出言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