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尺发出呻吟,眼睛渐渐睁开。
看到眼前的沈霜华,惊恐地喊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想要干什么?追云咬你不管我的事!”
陈尺的声音已经不见曾经的洪亮,有些哑。
“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沈霜华压低生声音,凑在陈尺耳边说道。
“你想活命,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声音低一些,只要我能听到就可以。”
陈尺顺从地压低声音,目光落在后方的幕少煊等人身上,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你不需要知道,只要清楚,我是个来能救你的人就可以了。”
沈霜华低声说道。
“我问你,你到底是这么来的北狄?”
“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我真不知道送我来的人是谁!”
这话谁会相信。
“不认识的人千里迢迢把你从大秦送来北狄,还情人将你引荐给北狄皇室?你自己想想这话,你自己恐怕都不会相信吧?”
“我……”
“是不是秦景之命你来的北狄?”
“怎么直呼我大秦皇帝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我说过了,这不是你应该问的。”
沈霜华冷着脸。
“你本是沈家黑铠军的随军军医,你是怎么活下来得?”
“你……你怎么也知道我以前……”
陈尺惊恐万分,声音颤抖。
“陈尺,你到底说不说?沈家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的。”
“沈家是谋反才被伏诛,天下人都知道。”
陈尺眼神闪躲,似乎是真的知道什么内情。
“你告诉我,秦景之和沈韶华到底是和谁合作的?”
沈霜华问道,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最大的疑问。
秦景之谋划了多久?
当初沈家谋逆通敌的罪名究竟是怎么被做实的?
说沈家通敌,那所为的信件到底是从何而来?
以沈韶华和秦景之的能力,怎么可能弄到如此逼真的北狄军印。
“这些我不清楚。”
陈尺知道眼前这女人,可能是自己最后的生存希望了,也不敢诓骗。
“我怎么可能接触的道这些机密。”
“那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沈霜华神色不善,说道。
“那为什么黑铠军现在只剩下了你?”
“我……”
陈尺有些迟疑,似乎是想起来什么。
“我以前……帮皇上给沈将军的桌上放过一封信,但是那封信的内容我是不知情的,真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兄长贪墨军饷和通敌叛国的罪名的证物,是你放的?”
沈霜华当初虽然一直对陈尺很严格,他的性格确实为她不喜。
她只以为陈尺只是在沈家出事之后,贪生怕死投靠了秦景之。
可竟然是他亲手将所谓的证物送上了兄长的书桌之上?
“兄长?”
陈尺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看向沈霜华。
“你……你是……”
沈霜华一时气急,竟然说漏了嘴。
有些心虚地回头,看向身后一丈距离的幕少煊等人。
看他们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才有些放心。
陈尺则是不敢置信地自言自语着,神情慌乱。
“不可能,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