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少煊的声音，在空气中沉沉浮浮。
带着与尘世相融合的诱惑，套在了沈霜华的身上。
沈霜华确实是喝醉了，她脑子里只有幕少煊的声音。
他在问她，为什么觉得他可怜。
沈霜华皱着眉头，努力地想着什么，嘴里不停地小声说着什么。
幕少煊也没有在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沈霜华。
似乎对她接下来的话，很感兴趣。
小酒馆里的店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远远的人群里，似乎还能看见他佝偻的背影。
沈霜华一直没有说话，空气中只有外面传来的热闹的人声。
幕少煊一瞬间就觉得很无聊，他身上仿佛带着亘古的寂寞，和冬日的风融在一起。
就在，幕少煊实在是对沈霜华不报有什么希望的时候。
正打算将这个说话只说一半，明天还不一定能记的的女人扛回去的时候。
沈霜华忽然就出声了。
她的声音就好像从远方传来，夹在风里，让幕少煊觉得心口疼。
“你像我一样可怜……”
“我们都被骗了，幕少煊你知道吗？”
“我们被骗了，你把一颗真心干干净净地送出去……”
“又有什么用呢？”
“幕少煊！”
沈霜华忽然放大了声音。
她的声音和外面热闹的叫喊声融合在一起，却只让幕少煊心疼。
“嗯。”
幕少煊低低地应了她一声。
沈霜华眼底迷蒙，也许是酒喝多了。
又也许是沈霜华在哪一瞬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我很好骗吗？”
沈霜华抬眼看了幕少煊，她的眼底通红，似乎在压抑着自己内心深处的痛苦。
她一字一句地问幕少煊，好像要从他嘴里听到什么能够让她满意的答案。
火光照耀，幕少煊觉得自己倏然就被软化了。
“你哪里好骗了?那么狡猾，你是狐狸吗？”
幕少煊放低了声音，带着笑意看着沈霜华。
沈霜华似乎也没想到他会那么说，难得地呆了一下。
她还含着眼泪，就这样抬头愣愣地看着幕少煊。
“那为什么我那么容易被骗?他们都骗我……”
沈霜华一直装在眼眶里的泪水，忽然就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止也止不住，一大颗一大颗地滑落。
沈霜华只觉得自己很难过，难过得就想要喘不过气来一样。
她心口压得好沉，难过到什么样子呢？
就像是沈霜华感觉，自己这辈子都开心不起来。
幕少煊看了她几眼，然后在喧嚣之间，抬手抹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痕。
幕少煊的手上，有常年习武留下来是茧子。
在沈霜华的脸上划过的时候，引起了她的一阵颤栗……
“谁骗你了?有谁舍得骗你呢？谁干骗你，我帮你杀了他好不好?嗯?”
幕少煊的声音里含着笑，在寂静的酒馆中格外诱人。
沈霜华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反应，
只是直愣愣地看着他，眼睛里似乎闪烁着光。
“你说好不好?不好吗？”
幕少煊见沈霜华没什么反应，指腹再次摸上了沈霜华行脸，用自己的声音诱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