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云得了命令,便去找路侍卫,把空间留给两人。
齐月语喝着喝着水,便哭了起来。
“齐夜翎,我吓死了。”齐月语的头往齐夜翎肩上一靠,眼泪便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了。
她是真的怕,若是昨天齐夜翎晚来一步,她就什么都完了。
一个不受宠又没有血缘关系的公主,连以后在南朝活下去都不可能,更何况是报仇呢?
“皇姐……”齐夜翎心也纠成一团,他抬起头,一边帮齐月语顺着背一边道,“那秦世双敢对你如此图谋不轨,我保证,我必让他全族给他陪葬。”
齐月语听在心里,觉得暖暖的,哭了好久,哭够了,才松开齐夜翎。
齐夜翎衣服上肩膀的位置全被的齐月语的泪渍打湿了,但齐夜翎没有多说什么,待新云将粥送来后,又将粥喂给她喝。
“齐夜翎,还好有你。”齐月语真心道。
“皇姐,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护着你。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有第二次。”齐夜翎道。
齐月语觉得暖暖的,这辈子最对的决定,就是当初救了齐夜翎。
“主上。”齐夜翎刚服侍齐月语躺下,路鸣便在门外喊道。
齐月语看了齐夜翎一眼,知道他有事情处理,便道:“去吧,让新云陪我就行。”
齐夜翎道:“我马上回来。”
而后打开门,问道:“何事?”
“太公一早便进了皇宫,探子来报,秦太公让皇上……”路鸣说到这儿便挺顿了。
齐夜翎抬眼,示意路鸣继续说下去。
路鸣这才道:“让皇上重重处罚主上。”
“呵。”齐夜翎轻哼一声,语气里的不屑和杀意让路鸣都有些害怕。
“太公查的如何了?”齐夜翎问道。
“已经差不多,但……”路鸣犹豫道。
“但什么?”
“但只能判个贬官,若是操作得当,也至多只是流放,取不了性命。”路鸣道。
“流放够了。”齐夜翎暗下神色,眼里闪过杀气,道,“但秦世双,我要让他斩首示众!”
“是!”路鸣领了命令,再一次离开。
但不一会儿又转回来,道:“主上,皇上请您入宫一趟。”
“殴?”齐夜翎意味不明地勾唇轻笑。
看来他这个父皇,比他想的还要冷血。
“皇上,臣四十岁才得来这一子!他就算犯了再大的罪,也不至于被七皇子如此殴打!还,废了他!臣失了香火,这不是要老臣的命吗?”
齐夜翎还未入殿,就能听见太公哭天抢地的哭诉,似乎是死了全家一般,悲怆得很。
“儿臣参见父皇!”齐夜翎行至殿中,行礼道?
“逆子!看你干得好事!”齐世广见到齐夜翎,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
“父皇可知道,那秦世双所犯何事?”齐夜翎讽刺一笑,反问道。
齐世广心下一顿,他也是着人查了些皮毛,他心虚道:“月儿不是没事嘛?可秦世双,可是被你……”
“呵,没事?”齐夜翎冷笑一声,这个父皇,果然从未看重过他和皇姐。
“圣上啊,求您为老臣做主啊!”
“他是咎由自取!”齐夜翎怒道。
“逆子!”齐世广气极,他怎么没想到,齐夜翎如今变得如此胆大,连他都好忤逆!
不如,就借此机会,好好打压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