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夜翎恍惚过来,如梦惊醒。
他居然,真的差点忘了这个该死的事实。
他刚刚完全是一副丈夫质问妻子的态度。
“我知道了。”齐夜翎颓然得转过身,但是并没有让齐月语看出他任何的不妥,打开门出去。
齐月语皱眉,这个齐夜翎,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感觉,看不透他呢?
吃醋吗?就像小孩子对母亲一样,有很强的占有欲,母亲抱抱别的小朋友,他们便又哭又闹。
齐月语越想越觉得是这种可能,毕竟长姐如母。
齐夜翎出了门,看了眼不远处的木子泽。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汇,似是有无形的火光在迸射。
“蓝公子,有些人,心不在你这儿,你何苦强求?”木子泽踱步走进齐夜翎,道。
“与你无关。”齐夜翎冷冷道。
“当然有关,蓝姑娘既然心里没有你,在小也可争一争。若是到时我与蓝姑娘两情相悦,还望蓝公子成人之美。”
齐夜翎只觉得下一刻就要爆发,面色不善:“你不妨试试?她既然已经嫁于我,我便不会放手。”
而木子泽也是玩味一笑:“那我们拭目以待。”
齐夜翎冷冷地瞥了木子泽一眼,才抬脚离开。
现在他更加确定,蓝月无意于蓝夜了,如此说来,他便可以大胆出手。
院里风簌簌得吹着,有些凉意。于有人而言,最是清爽宜人;但于有的人来说,却是寒凉彻骨的。
第二日清晨,用完膳木子泽便邀了齐月语去竞拍会。
“蓝公子,这马车只能坐下两人,辛苦你骑马了。”木子泽抬手替齐月语掀开车帘,转身对齐夜翎说道。
虽然他脸上仍旧保持着彬彬有礼的笑容,但是话里话外都是疏离与不欢迎。
齐月语回过头,看到冷着一张脸的齐夜翎,便道:“我随木公子去看看,你再去找找别的线索。”
“我也去。”齐夜翎固执道。
他得寸步不离地看着,万一她真的被木子泽拐跑了怎么办?
“嘿,你现在不听我了的对吧?”
她还管不了他了,但是看着齐夜翎那副表情,她也不想再理会,知道说不动他,便无所谓道:“随你便吧。”
齐夜翎便只能孤零零一个人骑着当归跟在马车后面。
一众人在一座奢华的酒楼停下,这酒楼也算是临西国数一数二的酒楼了,而在这石羊县,已经算是最高端的消费场所了。
齐月语下了马车,便看到酒楼上挂着一个大牌匾,上书了三个气势磅礴的大字。
“一品楼。”
“这三个字还是当今圣上御笔提写的呢。”旁边一小厮道。
“多嘴。”
木子泽喝道,那小厮便赶紧闭了嘴低下头去。
齐月语回过头,心里充满疑惑。
石羊县也不算是比较富裕的县,怎有如此高端的消费场地,而且还是皇上亲自提写牌匾。
这一品楼,是何人所开?齐月语下意识便看向木子泽,发现他也正看着她。
“蓝姑娘,请。”木子泽绅士地伸出手。
“谢谢。”
齐月语收回思绪,在木子泽的带领下走进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