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宁咬着下唇,屈辱的流着眼泪,哽咽着道:“我会听话。”
慕久年想想许宛宁为了那个男人和那个男人的孩子,宁愿把身段放的那么低,心里就燃起了一团火。
他凑近她,贴着她的耳垂,语气透着若有若无的侵略性,哑声道:“许宛宁,你最好乖一点,别惹恼了我。不然,你知道我会干什么。”
宛宁身体微微发抖,什么都不敢再说。
慕久年冷声道:“睡觉!”
宛宁心惊胆战的,又不敢不听他的话,只好重新躺在床上。
她闭着眼睛,尽量忽视掉慕久年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他按下了灯的开关,离开了病房。
……
翌日,并不是慕久年来查房的,而是另一个医生。
护士在这个医生的身边提醒道:“这位许小姐是慕医生今早出差前交代过,要好好照顾的。”
宛宁听她这么说,微微松了口气。
慕久年出差了,这是不是代表这几天,她可以安心一点了?
大概是因为慕久年的特别交代,护士和医生对她都很关照,上午或下午都有人特意过来问她的病情。
宛宁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热情,傍晚,她听到开门声,以为又是护士来给她量体温。
然而当她看清楚来人时,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慕伯父。”
宛宁掩饰着自己的诧异,平静的喊了他一声。
毕竟从小她和容琰都跟慕久年走得很近,也经常去慕家玩,与慕正威还算是熟识。
只是时过境迁,面对慕正威的时候,宛宁比从前拘束了许多。
慕正威沉着一张脸,站在她窗边,居高临下的道:“看来姝丽说的没错,久年果然是把你藏到这里来了。”
宛宁瞬间明白了慕正威的来意,她低垂着睫毛不吭声。
慕正威冷哼一声,道:“许宛宁,当初我们久年对你有那个意思的时候,你对他不冷不热的。现在,好不容易久年就要成家立业了,你又跑回来是想干什么?想挖墙角吗?”
宛宁的心狠狠缩了一下,无从辩解,却也不想认下这样的污蔑。
慕正威双手负于身后,愠怒道:“以前我觉得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没想到现在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以为你这么赖在久年身边,他就能娶你?别天真了!久年和姝丽的婚事那是两家父母定下来的,你又算什么?”
慕正威之所以讨厌宛宁,一是因为宛宁的出现搅和了慕久年和江姝丽的事情;另一方面是因为宛宁,好不容易和慕久年修复好点的父子关系又被破坏了。
过了很久,宛宁才低低的说:“伯父,我不会去做破坏久年婚姻的事情,我回国也并不是为了久年。”
他们正在病房里对峙着,门外的虞晚悄悄看着这一切,拍了拍心口。
刚才她差点就闯进来了,幸好反应的快。
本来她就替宛宁打抱不平,慕久年纠缠着宛宁,可他父亲倒是来找宛宁的麻烦。
虞晚悄悄拿出手机拍了下来,很快,便把信息发给了慕久年。
而病房里,慕正威对宛宁的话一丝一毫都不相信。
他命令道:“你现在给我立刻收拾收拾东西,有多远就走多远,别再让久年找到你。”
说完,他拿出一张支票,道:“我知道你现在也许很缺钱,这么多钱够你这辈子衣食无忧了。你最好识相点,要是你真跟久年闹出什么事情,连累了我们慕家,我对你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宛宁红着眼眶,看着面前的支票,心里无尽的心酸和耻辱。
况且,她根本就不能走,因为还有安安。
慕久年什么时候给安安做完手术,治好了安安,她不用别人说,也会带着安安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
因此,宛宁将支票还给慕正威,道:“伯父,我不能走。”
慕正威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说什么?你不走?你给我看清楚这个支票上几个零。”
宛宁没有再往支票上看一眼,只是淡淡重复着这句话,“除了慕久年,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让我走。”
慕正威怒目圆睁,难不成这丫头是嫌他给的少了?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怒道:“许宛宁,做人要知道适可而止,胃口太大可不是什么好事!今天我是客客气气的给你钱让你走,下次,可就由不得你了。你想清楚!”
他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着。
慕正威一看来电显示,立刻看了眼宛宁。
这女人刚才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按说没办法给慕久年通风报信啊?
慕久年亲自给他打电话,这也太奇怪了。
慕正威走到窗户边,接起电话。
那边传来慕久年清冷的声音:“爸,请你现在立刻从医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