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冷冷淡淡的样子,让慕久年怒火中烧。
他勾唇嘲讽道:“怎么?今天没有把婚事定下来吗?两家长辈都见面了,你的终身大事马上就要成了,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嗯?”
宛宁怔住了,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跟踪我?”
慕久年没有回答,只是阴郁的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颌,道:“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全都当作耳旁风?我让你离江祁胜远一点,你却要和他订婚?许宛宁,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掌心吗?“
宛宁的脸都在几不可闻的颤抖,她害怕慕久年这种样子,她甚至能想象得到,他要对她做什么。
可她的肩膀被他死死禁锢着,她想逃都逃不开。
就在宛宁思绪飞旋着,该如何将这男人赶走时,慕久年早已失了耐心。
他将她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直奔卧室。
宛宁被她摔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头昏目眩。
她正要慌张的起身,男人却已如豹子般朝她扑了过来。
“慕久年,啊……你放开!”
宛宁纤细的脖颈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男人的声音如鬼魅,回转在她耳边。
“宛宁,我倒要看看,江祁胜到底会不会要一个我碰了又碰的女人!”
那侮辱性的话语激的宛宁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她突然勾住他,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
鲜红色的血自他浅蓝色的衬衫溢了出来,男人皱眉闷哼了声,可那种疼痛却愈发刺激了身体中充斥着的那股火焰。
宛宁终究也没有逃得过他的蹂躏,她哭着吼道:“慕久年,我恨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男人的动作也只是微微一顿,那双漆黑冰冷的眸子仿佛封住了那抹忧伤,如一头处于暴怒边缘的猎豹。
其实,他是没有什么快感的,他只是想宣泄,想从心底那个囚牢里解脱。
如果他不能踏出心底的牢笼,那么,他也要拉着许宛宁,跟他一起呆在那个永不见天日的灰暗里。
他没有一刻是不想安安的。
自从安安死去,他的心也就再也没有活过来。
宛宁是他最后的坚持和留恋,他不会放手。
宛宁因为气愤和崩溃昏了过去,慕久年才离开。
本想拿起外套离开,可走到玄关处,他又停住了脚步。
他不舍的望着卧室,有多久没有抱着她,睡一个好觉了。
他太害怕一个人睡觉,那每一个失眠的夜晚。
就算睡着了,他也还是会梦到死去的安安,还有那跟他决裂的宛宁。
就这样,慕久年又回到了卧室里。
他上了床,轻轻拥住了宛宁。
翌日早晨,宛宁在慕久年怀里醒来。
她眼睛因为昨晚的哭泣还红肿着,而慕久年早已醒了,充满柔情的目光正望着她。
宛宁闭上眼睛,如果不是慕久年还在她的床上,她宁愿相信昨晚是一场噩梦。
慕久年的脾气经过一夜已经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