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心生同情,脸上却笑开了花:“你竟然哈哈哈!好失败哦。”
云屏点头,一脸严肃地说:“好失败哦。”
“我也觉得好失败哦,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增进肢体接触的?”
桃子认真地想了想:“撒娇吧,撒娇很管用。”
“可我不太会,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云屏打了个响指:“灌醉,打晕,搞定。”
“这个可以纳入备选计划。”
不过三个臭皮匠,最终也没商量出个最佳方案。往回走的时候,穆予安抬头看看天,神色蓦地淡了下来,低声说:“若是我身份被发现了,死在了清都山,你们明年一定要记得给我烧点纸啊。”
“用不着。”云屏说。
“为什么?”
“因为我们包庇你,到时候会葬在你旁边,大家来世做真正的姐妹吧。”云屏忽然感慨,桃子连连点头。
穆予安叹了口气:“感动是很感动,但是为什么要说得这么瘆人?”
而且这样的话,他就更加不敢直接坦白了。
他沉声道:“对不起。”
云屏和桃子同时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你发疯了吗?这种话竟然从你嘴里说出来?”
他笑了笑:“没,我只是觉得很抱歉,连累你们了。”
云屏看了看桃子,又看看他,无所谓道:“我从烈月宗逃出来,就没想着活下去,现在能多活一天就是一天,也不在意什么时候没命了。比起被捉回烈月宗,我反而更喜欢这里,葬在这里也挺不错的,是吧?”
穆予安神色动容。
桃子咬了咬嘴唇:“我……我其实……有点怕死,可是……不想看到你去死才冒险的,所以,你能不能活下来?”
穆予安摸了摸她的脑袋:“好,我争取活下来,绝不让你们受累。”
话是这么说,可真的要实施起来,又有些难,他决定先打探一下宁凭渊的态度。可是态度还没打探出来,他倒是和宁凭渊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
某日,宁凭渊说要继续带他修炼。
彤鹤载着他们飞到半空中,宁凭渊说:“你试试,看能不能发现清都山的灵气痕迹。”
“什么痕迹?这是气呀?也能看到?”他好奇道。
“用心观察,注意力集中。”宁凭渊说。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盘腿坐在彤鹤背上,旁边站着宁凭渊。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看到。”
“再试试。”
他再次尝试着凝力,只觉得雾里看花一般,完全探寻不到任何灵力的线索,只好说道:“清都山不全是灵力萦绕吗?你到底要我看什么呀?”
“有一条灵脉牵动着灵力,修为上乘者自然可以看得清楚,看来你还是修为不够,平日里懒散惯了,关键时刻毫不起作用。”宁凭渊淡淡地说着。
“可是,我也很努力了呀!我这才修炼几年,哪有这么快达到你们的程度。”他微怒道。
这段时间,宁凭渊带着他修炼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态度很强硬,连口喘气的时间都不给,末了还要嘲讽一顿。
就是他心态再好,也有点崩溃了,尤其是还在两人感情刚建立不久时。
他撇了撇嘴:“你只是想把我炼成一个杀人利器?”
宁凭渊侧头看着他,微微张嘴,却半晌无话,
穆予安站起身,迈开两步走到他面前:“是吗?”
宁凭渊睫毛微垂,淡然道:“你要强大起来。”
“为什么?”
“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嗯,但是非要急于一时吗?”他仔细地盯着对方的脸色,“你不可以保护我吗?”
宁凭渊瞳孔微缩,抬眼看着他,认真的眼神里透过一丝脆弱,转瞬即逝。
“再强大的人,都会有掉进深渊的时候。所以,你一定要能够保护自己,尤其,你还是一介女流。”
穆予安头一次听他说这种话,明明很强大的人,说出的话却让人有些心疼。
他忽然想到了扁扁。
也不知是不是在说扁扁,不过宁凭渊确实还没将扁扁带到他面前,也就是说,再强大的他,也连亲弟弟都保护不好?
他抿了抿嘴,张开手拥抱住了宁凭渊,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似是安抚一般,低语道:“不关你的事,你也是受害者呀,不要自责。我好好修炼就是,你也别凶我了,好吗?”
宁凭渊僵硬地任他抱着,嗅到对方发间的清香,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脑袋倏地疼了一下,里面的搅得天翻地覆,“他”似乎想要出来了。
他猛地抱住穆予安,死死地不松手,拼命咬牙忍耐住,手指捏成拳,掌心掐出了指印都毫无所查。
穆予安没想到他这么热情,激动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奇怪,微微侧头想看看他。
就在这时,宁凭渊倏地轻轻咬上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