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闹的这一场……”
到现在，顾雪芙都还有些无语。
“认真想想，这个叫杨柳的，说的那些事，别说知道了，我居然连察觉都没有察觉到。”
“还有，她说苏凡柔用我的名义，约承安出去的事，承安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顾雪芙低着头，静了好半天。
说话的时候，才带着些自嘲的语气。
“我……这过去的几十年，还真是白活了。”
“可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杨柳还有多少没有说出来的秘密，苏凡柔的秘密。”
大概是看顾雪芙的情绪太过失落，刘管家也静了一下。
一时间，救护车里，只剩下一群人的呼吸声。
许久许久，还是躺在轮床上的刘管家叹了一口气，才拉回了顾雪芙的思绪。
“大小姐，经年如梦，现在醒来，不算晚。”
是呀，经年如梦。
只是，没有人知道，她的梦是做了整整一辈子。
直到前世死的那一刻，才彻底清醒。
“嗯，我知道。”
顾雪芙弯了一下嘴角，神情还是有些落寞。
不疾不徐的说了那么一句。
“看刚刚的样子，苏家那个姑娘，伤的挺重的？”
“怎么可能。”
顾雪芙又不傻，苏娇娇一个农村出身，没有钱又没有背景的人，能一步步爬到晋承安身边当秘书，肯定是个有心计有手段的女人。
刚才，她虽然心里恨她。
但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我就是用水枪让她吃点苦头，又呲了一下她的脸，把她呛晕过去。”
“伤是不可能伤的，要是苏娇娇在医院真的验出什么伤，那我岂不是自找麻烦？”
说到这里，顾雪芙才终于想起来，问问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苏凡柔一口咬上刘管家，要不是她瞥到刘管家的眼神，及时开口，恐怕今晚也很难独善其身。
“大小姐那天提醒我去了解一下，家里给二小姐请来的老师。”
“老爷给二小姐请了二位老师，一男一女，我前后去了好几次，并没有见到那男老师的影子，倒是和女老师碰了几次面。”
“看起来，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
“后来，在西苑后院的小亭子里，偶然撞见二小姐正捏着针，扎佣人的手指头，再加上最近几天到西苑去工作的几个佣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的，这才特地问了一下。”
刘管家在轮床上躺了一阵子，好像是缓过来了，想坐起来。
结果，却被坐在他们身边的，一位护士模样的小姑娘，按住了肩膀。
“躺着别动，不要再说话了，你现在需要休息。”
“有什么事，等到医院做完检查，再说。”
这位护士小姐虽然开口的语气不好，但却提醒了顾雪芙。
救护车上人多口杂，万一传出一两句有的没的。
她又要费一番周折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