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
大概没想到，顾雪芙会这么直接了当的驳他的话。
也可能是没想到，顾雪芙居然会当着家里所有人的面，说出他在外头养女人的事。
顾开济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张开手臂就准备扇顾雪芙。
结果，却被顾雪芙眼疾手快的架住了胳膊。
她讽刺的笑着，声音中满都是轻慢，底气十足。
“又想打我？”
“顾董事长，整个家的生活费都是我出的，你的公司也是我养的，就连你能不能生出孩子，能不能治得了病，医生也必须由我出面去请。”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一定让你断子绝孙，说到做到。”
“你……”
顾开济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粗重的喘息着，弯下腰在玻璃茶几上，拍了好几下。
真的茶几上放着的所有东西都哗啦啦直响。
顾雪芙慢悠悠的笑着，低头看。
看着他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爽快。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早知道你心思这么歹毒，当初我就应该直接把你塞进医院的抽水马桶里，溺死了事。”
当初？
顾雪芙笑着挑眉。
这样的前尘往事，追究起来，实在太累。
但顾开济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心里自然也曾经这样想过。
绝不是一时冲动。
只是，现在不是当初，她也不是以前那任人宰割的顾雪芙。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大慈大悲的让我活下来？”
顾雪芙故作惊讶，抬手遮着自己的嘴唇。
“也不对呀。”
“万一我当年出什么事，纵使我母亲不在了，可我外公还在世，凭他老人家的社会威望，想要弄死顾董事长，难道不是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的吗？”
“那后来呢？”
“我外公去世之后，顾董事长为什么没有动手？”
“是因为我懂事了，会叫爸爸了，让你生出了些不值钱的孺慕之情，舍不得杀我了？”
顾雪芙声音中满都是迟疑。
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的戏谑，和讽刺。
她慢悠悠的笑。
笑的气定神闲，笑的洋洋得意。
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眼角眉梢透着的鄙夷。
“肯定不是这样的。”
“我猜，一定是我外公在遗嘱上做了什么手脚，才让顾董事长，不情不愿的，留下了我一条性命，对吧？”
顾开济当年曾经想过要杀死她。
这样的认知，要是放在以前，顾雪芙恐怕得伤心死。
即便是重生之后，在她没有吐出那口鲜血之前，她都一定会暗自神伤，甚至可能会为此不哭一场，吃不下东西睡不着觉。
但现在，不会了。
现在的她，在听到这样骇人听闻的事实之后。
只是，终于明白了，顾开济曾经无意中骂出来的那句，你们于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可笑她那个时候，还因为顾开济只认她是于家人，而和他争辩。
“顾董事长，你听说了吗？”
“滨城那个，一手遮天的宋氏集团董事长自杀了，一代慈善企业家，大名鼎鼎，竟然就这样不清不楚的死在了自己的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