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规一听,也赶紧道?:“也不是我!我从来?不看这种?东西的!大师兄,你要相?信我啊!”
两个?人这么?一说,好像不替自己争辩几句的确是不行的。虽然原主就是那种?畜牲,背地里也的确会看这种?东西。
但问题是,洛月明可从没看过啊,当即便道?:“大师兄!小师姐说话一向颠三倒四的,谁知道?她打哪儿弄来?的?”
“能?从哪里弄来??不就是在你房里找到的?好啊你,洛月明,你自己看便看了,你还往我和三师弟的房间?里藏,你安的什么?居心!”裴玄度一口咬定是洛月明干的好事,抬手指着他骂。
越清规面色一红:“原来?你竟是这样的小师弟!”
洛月明:“???”
啥玩意儿?
刚刚三个?人还一起藏在置物架后面,不应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么?快就临阵倒戈了?
既然如此……
“大师兄!我招了,是我跟两个?师兄一起看的!”
反正已经?百口莫辩了,要看都看了,要没看都没看。谁也别想在大师兄手里讨得了好!
“呜呜,大师兄,是他们逼我看的!大师兄你也知道?,在师尊的弟子当中,我年?龄最小了,师兄们逼我看,我不敢不看,我不看,他们就打我!”
裴玄度攥紧拳头怒道?:“你胡扯什么??谁逼你看了?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大师兄,你看!二师兄沙包大的拳头!”
谢霜华深感头疼,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废那么?大的劲儿,去救这三个?混账。
有这些精力,还不如在山上修行。
夜色已深,谢霜华不愿对此事多加问责,便领了洛月明回去。
才一进门,迎面就砸过来?一个?枕头。洛月明伸手接过,歪头道?:“大师兄?”
“你睡地上。”
之后谢霜华也不等他回应,一挥衣袖灭了烛火,侧身躺下?。
洛月明抱着枕头,砸吧砸吧嘴,实在没好意思涎皮赖脸地蹭床。
便在地上躺下?睡了。
屋里静悄悄的,夜色阑珊。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方才的事情,洛月明的脑袋里,一直回响着方才小师姐念的那几段……
越想越是心痒难耐,越想越是气血翻涌。
又想起此前在梦境里,大师兄对他犯下?的种?种?,脸皮就一阵阵发烫。
鬼使神?差地往床边凑了凑,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床。
洛月明色胆包天?,鬼鬼祟祟地一点点试探。将自己大卸八块,一点点往被窝里塞。
哪知才塞进去一只手臂,腕骨就被人一把握住。夜色下?,看不清大师兄的脸,连声音都沙哑难明:“月明,你究竟想做什么??我是你的师兄。”
洛月明自然知道?他是自己的师兄。
炉鼎文里有句俗话说的好,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师兄。
为了十个?亿,他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做的?
洛月明索性一个?鲤鱼打挺,翻到了大师兄怀里,骑着他的腰,咬牙道?:“我今夜就是要跟师兄一起睡!”
谢霜华沉默了片刻:“你确定要这样睡?”
不知道?为什么?,洛月明突然有一种?必须要好好思考再?回答的错觉,于是他苦思冥想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告诉大师兄:“是,就是要这样睡!”
谢霜华点头,从唇齿里挤出一句——钧天?。
而后一阵天?旋地转,洛月明整个?人就被钧天?捆了个?结实,噗通一声,跌在大师兄怀里。额头撞到了大师兄的胸膛,登时眼冒金星。
他都来?不及吐槽,大师兄的胸肌为何如此坚硬。后脑勺一痛,整个?人就昏睡过去。
梦里,洛月明又在和大师兄亲亲我我,这回是在天?剑宗的禅室,里头青烟袅袅,香气四溢。
大师兄的臂力过人,扛起他的双腿,身下?的蒲团都被打湿,满殿都是浓烈的腥檀气。
谢霜华忽觉小腹有异,抬眸一瞥,惊见?小师弟那处的擎天?之势。
立马惊得红了面皮,狠狠转过脸去。一夜未曾入眠。
翌日醒来?时,洛月明浑身都散了架似的,抬眸一看,大师兄已经?不知去向。外头大亮,已经?天?明。
挣扎着起身,穿戴齐整后火速下?楼。便见?众人早就起了身。正在大堂里喝茶。
那店老板一边眉飞色舞地同?他们讲江衣镇的邪祟,如何如何厉害,又如何如何残忍,杀了多少多少人。一边还满脸谄媚,笑着讨要镇邪的法器。
洛月明深吸口气下?了楼,从乾坤袋中掏出十几张驱魔符,还有一副缚魔网,远远丢到店老板怀里。这才同?谢霜华道?:“大师兄,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谢霜华放下?茶杯,斩钉截铁道?:“苍墟派。”
实话实说,洛月明对这个?苍墟派没什么?多大印象,毕竟这个?门派后来?被裴玄度给屠戮了,没什么?特?别重要的情节,以及人物啥的。
而且柳宗师还同?苍墟派有不小的过节——毕竟柳宗师用那种?方法,弄死了一门宗主——总而言之,整个?修真界都知道?,天?剑宗与苍墟派不合已久了。
按理?说,他们在没有柳宗师的首肯下?,贸然前往苍墟派并不合适。
就好比说,两家大人恨不得提刀互砍,那么?这两家的孩子,总不能?吃里爬外,互相?交好吧?
那大人还不得大耳刮子抽死自家孩子?
因此,裴玄度第一个?反对,将师尊都搬了出来?,但卵用没有。他的意见?不重要。不想去,他可以不去。
身为仙门三十六宗排行榜上最末等的门派,苍墟派并非像其他门派一般,傍山而建,而是坐落在东荒。那里据说一年?四季繁花似锦,物产丰富,人杰地灵。
尤其是勾栏院,画舫一类的地方,数不胜数。在修真界鼎鼎有名。若是有点风流心的人去了,能?在那里不眠不休浪个?几天?几夜。左拥右抱,何其逍遥自在。
流火一路上都愁眉苦脸,不知道?怎么?跟他表叔解释此行。
不仅没能?阻止天?剑宗的弟子察觉坟冢的存在,还阴差阳错被人把先辈的遗骸都扒了出来?。
待众人一入东荒,那天?空都湛蓝了许多,远比此前江衣镇百里荒坟来?得繁花似锦。
洛月明抬头望去,高大的城门口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金沙城”。
再?一低头,就见?城门大开,自里面涌出几十名苍墟派的弟子,将众人团团包围起来?。
流火上前一步道?:“我等游历归来?,要见?宗主一面!”
那些人自然认识苍墟派的宗袍,可问题是,天?剑宗的宗袍,他们也是认得的。
见?流火与天?剑宗的弟子走在一起,为首的弟子面色不善道?:“为何天?剑宗的弟子会来?金沙城?你们可是被他们挟持了,倘若被挟持了,你们就吭一声,我们人多,不怕他们!”
洛月明眨巴眨巴眼睛,以前一直都知道?两派不合,没曾想居然剑拔弩张成这样,连一点脸皮都不肯留。
便见?那流火走上前去,面露难色地同?那弟子耳语了几句。
那弟子一听,神?色骤变,猛然转头望向洛月明,十分不敢置信地问:“你是说,你与他……你们?他是男修啊!”
流火通红着脸道?:“是,就是他,我知道?他是男修。”
洛月明:“……”什么?玩意儿?
都看他做什么?的?
洛月明以为自己脸上有花,还抬手摸了摸,什么?都没有。
谢霜华蹙眉,不动声色地将人护在身后。
那弟子又板着脸不快道?:“糊涂!你与天?剑宗的弟子走动,本就有违门规了,竟然还与他……与他!唉!”
流火的脸色更红了,咬了咬牙,这人又满脸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着洛月明,尤其在他的腰腹上停留了片刻,歪头问:“果真?你没骗我?”
流火:“骗你死爹!”
这句话声音大了起来?,众人都面露奇色的望了过去。
裴玄度蹙眉,偏头同?越清规道?:“他爹不是早就死了?怎生还拿此事立誓?”
越清规摇头:“我也不知。”
众人不知道?流火同?那人说了什么?,反正是放他们进去了。
不仅放他们进去了,为首的那弟子还同?其他人低声说了什么?。然后那些苍墟派的弟子们,看洛月明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各个?面露惊色。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洛月明:“……”
他转头问谢霜华:“大师兄,你快看我,快看我!”
谢霜华转过头来?:“何事?”
“大师兄,我是不是脸上有脏东西?为什么?他们……他们都这么?看着我?”
谢霜华定定地看了他几眼。
小师弟的模样生得极为清俊,唇红齿白,剑眉星目,一双眸子宛如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辉,睫毛浓密漆黑,称得小脸莹白发光。偏又腰细腿长,套在天?剑宗一袭淡青色的宗袍下?,飘逸俊秀得很。
想不到美玉般稚嫩清秀的小师弟,那日竟面色酡红,香腮凝露,美艳无?边。
仅这么?几眼,谢霜华略显慌乱地偏转过头,暗暗攥紧拳头,舒了口气摇头:“没有。”
洛月明一看大师兄这个?反应,就觉得肯定不对劲儿,于是抬袖在脸上狠狠擦了几下?。
不知道?流火到底跟他们说了啥,这些苍墟派弟子竟然一反常态,挺客气地将他们请了过去。
一至苍墟派的大门,入目便是重重叠叠的亭台楼阁,香榭水楼,一片金光灿灿,极其富丽堂皇。
勿怪乎苍墟派弟子的宗袍上还滚了金线,的确有钱。
洛月明左右逡巡一遭,没太留心脚下?的路,忽觉额头一痛,竟迎面撞上个?人。
忙要致歉,一抬眸心里当即一个?卧槽。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