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仿佛就这样安静下来,昏黄的光线下沈缘福娇俏的侧脸比往日更显柔和,眉目低垂,卷长的睫毛垂下,像是蝴蝶的翅膀似的一颤一颤地。
被陆景之就这么盯着,哪怕沈缘福再心无旁骛也能感受到他?赤.裸裸的目光,不由得脸上一点点热了起来,连两指间的针从?布料上穿过的动作也愈发不自在了。
忍了好一会儿,陆景之依然维持着这个姿势动也没有动,沈缘福却被盯得吃不消,连着刺歪了两针,生着闷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往其他?地方坐着去!”
陆景之慢悠悠地坐起身,视线火热地将沈缘福从?头到脚扫视了一圈,目光所经之处,沈缘福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儿也跟着热了起来。
看着心上人露在衣裳外头的肌肤俱都像是只煮熟了的虾子,陆景之忍不住上前偷了个香,尔后?在沈缘福发作之前离开了。
若非怕她一不小心刺到了手,陆景之才舍不得就这么离开了。
女儿家?的香闺与?男子的卧房极为不同,处处皆精致。陆景之虽来过好几次,可?注意?力都在那个小妖精身上,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这屋子。
到处都充满了心上人的味道,陆景之光是看着就不由得翘起了嘴角,到不觉得无趣。
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俱都收拾地整齐,陆景之记得曾经还从?这里拿走过一副画,也不知她发现了没有。
书案一角叠了三四本书,陆景之随手拿起一本。最上头的那本是《梦溪笔谈》,看着像是本新书,丝毫没有翻阅过的痕迹。
陆景之见是新书便放了回去,一看剩下的三本里倒是下面两本看着不是新书,便将下头的两本抽了出来。
《百花录》和《飞花一场梦》。
这两本皆是陆景之没有听过的名字,陆景之随手往里头一翻看了两页,原是讲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子,难怪自己没有看过。
陆景之对这种书没什么兴趣,正?准备放下,却被眼?前的那一页给吸引住了目光。
“那书生早已按耐不住,下身之宝物已举多时,一片黑林密布中昂首挺胸,怒发冲冠……”
陆景之“啪”地一声把书合上,竟是这等?淫秽之书!
转念一想,难怪前几次看她懂得这般多,竟都是从?这些淫秽之书中学来的。
隔了纱帐往沈缘福瞧去,只能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形,低着头丝毫没有往这边看过来。陆景之唇角一钩,径直在书案前坐下,翻看其手里的书来。
既然她那么喜欢看这些话?本子,实际演练一番不是更好?
对此一无所知的沈缘福还在为即将完成手里的活计而暗暗高?兴,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惦记上了。
其实说起来沈缘福还真是冤枉,这也是沈缘福第一次淘置到这种书,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买下来的。
沈缘福好歹是个闺阁女子,平日里哪能接触得到这些书。这还是前几次以去求阙斋为命偷偷出去办事,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在求阙斋,而在临走前匆匆从?求阙斋买下来的。
尤其是第二次时沈缘福回得匆忙,便交代小厮随便寻十来本书包起来,看也没看便买回来了。
等?回到自个儿房里沈缘福就将书放到了一旁,过了好几日一看才发现竟是这种书,也是吃了一惊。
回想起来那日自己交代去拿书的小厮,和送书来的小厮确实不是同一人,送书来的那个小厮言行当?时便让沈缘福觉得有些怪异。
可?书都买回来了,沈缘福再计较也已经过去了那么几日,干脆把身边的人都遣了出去,一个人偷偷摸摸看了起来。到现在也总共连一本的一半都没有看完。
别?说,偶尔换换口味,那故事写得还挺好看的。
戳下最后?一针,拉长线后?打了个暗节,沈缘福便从?针线笸箩里拿了把剪子将多余的线头剪断。
“陆景之!”
终于做完了!沈缘福心里高?兴,一边翻看着手里的两只罗袜欣赏起针脚来,一边把陆景之叫了过来。
虽说中间有一小段缝得歪歪扭扭的,可?正?好在不显眼?的位置,若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更何况这罗袜谁会露出来,鞋子一套没知道你?里面的罗袜做工好不好。
这也是当?年?沈缘福选择给爹娘送罗袜的原因之一。
陆景之正?看到兴头上,坐在这处,一抬眼?就能看到心上人的身影,更让这书看起来愈发带劲。
听到沈缘福唤自己的名字,陆景之眸底的火热几乎要藏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手里的淫书放下。
站起身来,只见身下支起的帐篷高?高?耸起,陆景之没管它,直接朝心上人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陆景之:长夜漫漫,不如快活快活。
晚上还有一章。
本章里提到的两本书名都是杜撰的,别听我瞎掰,在我们的时空里以后有没有不好说,反正现在是不存在的,有性.趣的小天使也别瞎费劲了。当然如果有能力去其他时空的小天使们说不定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