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入学季,樱花盛开,铺满了一地。
六岁的幸村穿上了小西装,背着小书包,站在了南湘南小学的操场上。
真田去了神奈川第一小学,勇树也在那个学校读四年级。
小学生活很丰富,除了必要的课程外,还开设了很多有趣的社团活动。比如美术部,园艺部,还有网球部。
幸村询问了另外两人,真田表示自己每天要花很多时间在剑道和网球上,没有心思去参加社团。勇树则表示学校网球部没有意思,不仅菜而且低年级只能捡球不能上场。
“低年级只能捡球吗?”
勇树撇嘴,“反正是很奇怪的规矩。我可是以职业为目标,才不要去捡球。”
听他们这么说,幸村也放弃加入社团。他每天的日程满满当当的,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网球之中。
幸村父母对幸村的任何决定都表示了支持,他们不想过多地干预儿子的生活,任由儿子迎风生长。而且幸村熙子刚生了小宝宝,他们更关注小女儿。
“妹妹叫什么名字呢?”幸村戳了戳襁褓中的婴儿。
“玉子,幸村玉子。”
光秀笑着说:“阿市,玉子,都是战国时期的美人呢。”
熙子接话开玩笑地说:“就是因为阿市长得非常好看,所以我和爸爸才这么称呼你的。”
幸村很不高兴。他在学校的人缘很好,很多孩子都来和他搭话,并纷纷夸他长得可爱,就连老师也不例外。有的甚至还把他当做女孩子,理由就是他很漂亮。
他很恼火这样的评价,勇树听闻后,给他出主意说:“你长胖点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幸村表示拒绝接受这个馊主意,他郁闷地说:“想要变得有气势。”
一听到“气势”,真田来劲了,他拍拍幸村的肩膀说:“来学剑道吧!”
“剑道?”
“没错!”谈到自己擅长的领域,真田很激动,“剑道很有气势的,你看我就没有被认作女孩子的烦恼。”
幸村觉得有道理,三人一起约好周末去真田家——真田家里是开道场的,他的祖父是道场教练。
和另外两人分别后,真田回到了家。真田的爷爷真田弦右卫门在客厅里坐着,见自家孙子回来,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见到孙子了。东京不是很太平,米花那边人手总是不够,就连大阪也缺人,他只能到处跑。
难得休息,他招来真田,和蔼地问孙子:“弦一郎,最近学网球感觉怎么样?”
真田弦右卫门对自家孙子了解得很透彻,不出意料,弦一郎会一板一眼地说“感觉尚可”这种话。
谁知,他听到自家孙子说:“网球很好玩。”语气上扬,带着喜悦。
这让真田弦右卫门诧异不已,自家孙子可不是那种会把喜好挂在嘴边上的人。不过这样也好,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嘛。
于是他给了真田一个欣慰的笑容。
很少看到爷爷笑的真田自觉得到了爷爷的鼓励,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学网球。
说到网球,真田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他问爷爷:“爷爷,我可以把我的朋友们带到家里来吗?”
真田弦右卫门很震惊:“弦一郎交到了朋友?”
“是,一起学网球的同伴。”真田把幸村的烦恼说给了爷爷听,希望爷爷能同意他的做法。
真田弦右卫门同意了,剑道是其次,重要的是他想看看自家孙子交的朋友怎么样。
周末很快到来,他也很快见到了孙子的朋友。
是两个非常可爱的男孩子,其中一个确实如孙子所说,太过纤细了。这个清瘦的男孩子名为幸村精市,和历史上的真田幸村有那么一点外形上的相似。真田弦右卫门对自家孙子交了这么一个聪慧的朋友感到乐见其成,近朱者赤,希望自家孙子能向这孩子学习,至少别那么死板了。
“先去换衣服吧。”
虽说是练习,但也要穿剑道服,对初学者来说,护具尤为重要。
三人一边换衣服一边聊天。
“弦一郎家好大啊好古朴啊。”刚才在真田爷爷面前他不敢表现出来,私底下勇树忍不住惊叹,“这种房子我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诶。”
他们还是第一次来真田家,虽然出乎意料,但这样的宅子确实很符合真田一板一眼的性格呢。
幸村倒是注意到了不一样的地方,“会客室里挂着的书法是真田的吗?”
“是,我两三岁就跟着爷爷学书法。”真田自豪地挺起了胸膛,“会客室里挂着的是我的座右铭——断而敢行,鬼神避之,意思是做事要果断。”这是他在爷爷书房里看到的一个句子,他觉得很适合他。
“好厉害。”幸村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并且决定回去也练习书法。无他,书法是真的非常好看。
道场里还有很多学生,为了不让他们分心,真田弦右卫门把幸村三人带到了后院,由他来亲自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