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氏发现,她家一向喜欢睡觉的男人居然不睡觉了,一个劲地盯着她的肚子瞧,嘴里还念叨着一些听不清楚的东西。
李氏捧着肚子,吓得够呛:“你你你你……你老是盯着我肚子干嘛?你想对我的肚子做什么?”
“傻拉巴叽的,我会对你肚子做什么?我这是在教我们儿子念书,念书懂不懂?”朱四赶紧把他从三哥那里听到的消息,跟李氏说了。
反正他娘现在准备经家里的小辈启蒙,打算挑一个送到学堂去,但挑哪一个呢?
大宝、二宝现在都在学了,他们这个还没有出生,不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学,等出来了,以后怎么拼得过大宝、二宝?
他寻思着,从肚子里开始教,以后肯定不会比大宝、二宝差。
李氏张大了眼睛:“可是,可是我想生一个闺女啊。”
她连忙把自己的打算,跟朱四说了。
按她的想法,她想第一个生个姑娘,先在婆婆那里固宠,然后第二胎再开始生儿子,这样他们这一房既可“得宠”,又能有生子,岂不是更好?
“你这个想法也挺好的,但是……”朱四到不觉得李氏的想法有问题,但是如果他娘没打算从小辈中挑一个送学堂,按李氏的套路完全没问题,可现在的情况是——只有生儿子,才有机会被选中,送到学堂去。
所以他们现在面临一个问题,到底是先固宠,先生一个女儿呢,还是为了学堂的名额,先生一个儿子?
夫妻俩讨论得很激烈,肚子里面性别已定的某宝:“……”
讨论了一夜的后果是什么?
早上起来,夫妻二人齐齐地顶上了黑眼圈。
可就算是这个样子,今天该干的活,还是得干。朱四跟着朱三、朱五出去收渔网,李氏则忙活着把一天的生意张罗起来。
此时,朱八妹已经学会如何制作“红花饼”。
之前叶瑜然教她的“杀花法”,做的残花饼使用时间不长,后来又教了她一种新方法,就是用青蒿盖着红花,盖那么一晚上,捏成薄饼状,再阴干,就做成了红花饼。
这种方法既简单,做好的花饼又能够放很长的时间。
最重要的是,使用时也不算麻烦,只需要用碱水或稻草灰澄清几次,红色素溶解出来,就可以拿来染色了。
朱八妹所需要学的,便是除了红花外,采摘一些其他花草,尝试着多调配几种颜色出来。
除了红色,现在她已经调出来黄色、蓝色,再加上之前的红色(考虑到红花具有打胎作用,他们换成了别的植物),也就组成了能够调配出各种颜色的三原色。
黄色和蓝色能够调配出绿色,黄色和红色能够调配出紫色,蓝色和红色能够调配出橙色,配方的不同,调出来的颜色便能够千变万化,完全够用了。
朱八妹还尽可能的收集了一些材质,比如麻、棉布、棕叶子之类的,看同一种颜色染在不同的材质上面会有哪些变化,做到心中有数。
虽然她现在做得还不是十分完美,但初步的基础却已经显露出了一些作用,比如她现在做出来的手链之类的,颜色越来越丰富,越来越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