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终于算是了了,坐吧,我让陈妈特地准备了些酒水,庆祝庆祝。”宴和安请大家坐下,又笑着对叶瑜然说道,“朱大娘,你就算了,你现在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陪我们喝一杯,高兴高兴。”
“行,我不喝酒,不过好不容易了结了这件事情,我肯定得和宴大公子喝一杯。”叶瑜然趴在软塌上,举起了茶杯,说道,“若不是晏大公子一直帮忙,我们也享受不了像现在这么好的待遇,就让我以茶代酒,敬宴大公子一杯,以示浓浓的谢意。”
“朱大娘客气了,我只是提供了一个住处,也没有做什么,主要还是三哥和顺德自己在忙。”晏和安笑着说道,“当然了,还有朱大娘,您这位足智多谋的幕后智囊在后面谋划,要不然事情也不会那么顺利。与其说是敬我,不如说是敬朱大娘,敬大家。”
“呵呵呵呵……老三、老七,你们看看,这宴大公子多会说话啊,明明是他的功劳,被他这么一说,到成了我们大家的了。”叶瑜然笑了,“不管怎么说,这杯敬你。”
没有再多说,干净利落,直接饮了一口茶杯里的茶。
宴和安无法,只能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行,这杯敬我,那这杯,该敬朱大娘了吧?”
一桌四个人,你敬我,我敬你,桌上的菜还没怎么消耗,到是先敬了一圈。
酒肉穿肠过,交情心中留。
有的时候,人与人的交情就是如此,靠着酒桌文化,酒后吐真言,交换了彼此之间的秘密,这关系也跟着拉近了。
宴和安、朱三、朱七三人虽然没有喝高,喝得到也挺痛快的,喝到后面,都勾肩搭背了。
叶瑜然看他们这个样子,也知道自己不太适合继续呆下去,便喊了丫鬟翠娥,安排人送自己回了客房。
陈家的事情了了,对于朱七来说,他的“挑战”才真正开始。
前面有宴和安为他“铺垫”,替他扬了一回名;后面又出了这样的官司,再次让“朱顺德”三个字,在读书人中狠狠画了一笔。
有人暗中揣测:“这个朱顺德到底怎么来头,未见其人,先闻其名,这风头也太盛了吧?”
“你还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这个朱秀才,可不得了。”那人偷偷看了一眼四周,小声道,“我听说,即使是宴大公子到了他面前,都得礼让三分。你想啊,什么身份,居然让宴大公子如此客气?”
“不是吧?!”一惊,“不是说,他是乡下来的吗?”
“乡下来的?你在开什么玩笑!要是乡下来的,宴大公子会这样抱他的大腿,人还没来,就到处吹捧姓朱的?”他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之人,简直在望一个笑话。
这下子,不想迟疑也得迟疑了:“所以……你的意思,这个朱秀才是穿了马甲的?”
“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不过被你这么一说,就觉得了。
关于朱七到底是什么来头,不少人议论纷纷。
想想也是,若不是他的身份不一般,让人捧着的宴大公子会对他这么“客气”?
这只是其中一种猜测,另一种则是“妒忌”。
觉得这个乡下来的“穷秀才”太有心计了,人还没来,就抱上了宴和安的大腿,让对方替自己扬名。
一开始,他们也不会这样想,可是这家伙才来普寿城几天,结果就弄出这么大的事情?
先是差点被人灭口,成了帮派与州学之争的焦点,后是拜了普寿州学“镇山之宝”徐老为师,哪一样不是“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