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宿震和夫人为了土梵征战沙场,打下累累江山,不想最后竟换得如此“恩赐”好!好!”宿震捏紧袖子下的一双手,慢慢闭上了充满着失望与炎凉的双目。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握在了他满是老茧的手上,宿浅尘的声音淡淡响起,“爷爷放心,有我在一日,将军府便谁也动不得分毫。”
一股暖流温热的宿震心下一暖,他的孙女长大了,也懂事了。
再次睁开的眼有些发红,他反手将那小手包裹在掌心里,“浅尘,今日的事,爷爷暂时还需要你保密。”
宿浅尘点头,树大招风这个道理她懂。
院子里。
临风雅始终看着那紧闭的屋门,清雅的脸上自责仍在不说,似还有泫然欲泣的泪水在眼中打转。
此等的我见犹怜,怎能让人不心疼?
就连那些跪在地上的小厮们,都是止不住的在心里叹气,宿将军如此倚老卖老欺负一个柔弱的女子,也难怪宿家会出那么一位心肠恶毒的宿浅尘。
那些太医们更是压低了声音议论纷纷。
“临小姐不但人美,更是菩萨心肠,被宿将军强行压来,没有半分怨气不说,还主动献出了自己炼制的丹药。”
“那可是二级丹药啊,在咱们土梵千金难换啊!”
小厮们心疼着,太医们感叹着,却无人发现临风雅酒窝之中那藏着的一抹得意。
那浓重的血腥味足以说明季润秋命不久矣,怎能是一粒二级丹药能救活的?与其背负罪名,她倒不如给自己留个好名声。
“小心着凉。”容云皓脱下自己的外衫,轻轻披在了临风雅的肩膀上。
如此的温柔体贴,跪在地上的丫鬟们不但不替宿浅尘抱不平,反倒是脸红心跳,羡慕难当。
以太子天下的风度翩翩,与这位天资一般的美人儿才是般配,绝配。
“吱嘎……”
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宿震迈步走出门槛,吩咐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下人们,“夫人已化险为夷,你们都下去吧。”
什,什么?
临风雅脚下一晃,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