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前后行驶在无人的街道上。
虽说苏寄重视宿浅尘,却也有着君民之别,毕竟是平民,无法与当今的皇子共坐一辆马车。
皇宫对于宿浅尘来说并不陌生,土梵的皇宫她早已进出的腻歪,眼下对于金耀的皇宫并没有过多的兴趣,只是安静地捋着怀里桃桃的绒毛。
容隐心里明白,进宫不比在外面,必须加倍小心,更何况他们的目的并非单纯,所以一上了马车便靠在一旁闭着眼睛养精蓄锐。
唯独安庭,大大咧咧地念叨着,“你们说,那二皇子如此重视小白脸,拉拢的架势都赶上追妃子了,咋刚刚什么都没说,莫不是后悔了?”
容隐无奈睁开眼,“他送无暇石,就是想看看晓尘拿他的手软,他邀请咱们进宫,就是在询问咱们是否愿意与他为谋,你还要人家说的多明显?难道跪在你面前,痛哭流涕的求着你说,希望几位壮士为我所用?”
安庭愣了愣,蓦地看向宿浅尘,“所以,我们现在算是跟那二皇子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那二皇子虽看似和蔼,实则敏感多疑,若刚刚我们有半点犹豫,他定当对我们心生防备。”宿浅尘目色清透,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怀里的桃桃。
安庭猛一拍自己的大腿,“一个人就一根肠子,你们也能扭出个山路十八弯来,真他奶奶的累!”
容隐早就习惯安庭的神经大条了,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闭上了眼睛。
宿浅尘轻轻地皱了皱眉,虽说她接那二皇子的无暇石是必须而为之,可无功不受禄的她却算是变相欠了那二皇子一次。
金耀的皇宫要比土梵大上好几倍,红墙黄瓦,古树参天,高低起伏的宫殿似玉楼金阁一般,辉煌而又闪耀。
安庭掀起车帘,本是想欣赏一下皇宫的美景,却不想撞进了满眼的郁闷,“这皇宫里的人怎么都跟死了老娘一样?表情都这么的……悲壮?”
宿浅尘微微抬眸,眺望出车窗,果然见宫内的宫人们各个行色匆匆,只是那压抑着悲切的面庞上,均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提心吊胆。
这个皇宫有古怪!
蓦地,两辆前后行驶的马车停了下来。
前面马车内的苏寄撩起了车帘,对跟随的小太监交代着什么,一双眼有意无意地朝着宿浅尘所坐的马车扫来。
片刻后,苏寄的马车再次前行,但宿浅尘的马车却被调转了马头,朝着皇宫的另一个方向驶去了。
安庭惊讶,“这是啥意思?”忙看向宿浅尘,“你都不问问?要事把咱们几个给卖了呐?”
宿浅尘摇了摇头,沉默着。
既然选择暂时上了二皇子这条船,就要做的像一些,若是疑问太多,只会让二皇子起疑,况且,就算他真想卖了他们几个,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马车又前行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再次停下。
宿浅尘等人下了马车之后,竟是站在了一座寝宫前。
此时那硕大的院子里还有些许的人,均是穿着便服,听闻见声音也是齐齐朝着院外看来。
小太监在一旁小声与宿浅尘道,“这里便是二皇子在皇宫内的寝宫,不过里面的这几位与几位稍有不同,他们都是夺得过斗灵场斗师的大人。”
安庭拧了拧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隐讥讽地勾了勾唇,“看样子,上二皇子这条船上的人还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