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浅尘沉着眼看着惨死在地上的傅承满,微微皱眉,他手腕处有一个筋脉凸起的地方,似是筋,颜色却又是血红。
那似乎是一个字?一个数字……
可惜的是还没等她看清楚,那凸起的血红筋脉便是消失在了手腕处。
刚巧此时,由侍卫压着的皇后从远处缓缓走来。
四目相对,皇后那颓然的双眼蓦地一紧。
“你个下贱的人不要得意!就算皇上再疼爱你也不过是一时新鲜,我才是皇后!我才是这个后宫的主人!”皇后怒喊着,就要朝着宿浅尘的方向抓,那神志不清的样子,很明显是疯了。
走在最前面的苏寄,让侍卫继续带着皇后离开,自己则是走向了宿浅尘。
看着那总是能够平静到犹如一汪死水一般的眸子,他苦涩地笑了,“皇后疯了,天师死了,父皇也昏迷了,你的仇总算是报了。”
宿浅尘淡漠道,“我只是让他们看清楚彼此而已。”
苏寄眼中苦涩更浓,“那我呢?”
宿浅尘黑眸从他的身上扫过,并没有说话,只是对桃桃道,“去城外,将我安好的消息告知众人。”
语落,转身进了承乾殿内。
她在进宫时,便是听闻了土梵,天香宗包括无极灵虚门派均堵在了金耀的城门口,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并不是与他们叙旧的时候。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空旷而又安寂,正中间那高高在上的君主之位,此刻却显得孤独而又寂寥。
宿浅尘迈步走上台阶,却对那君主之位连看都不看,一把拿过那放在案上的玉玺,直朝着最后进门的苏扶扔了去。
“我的个亲娘呦!”跟在苏寄身边的小德子,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连步维竹和彭吏也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可是玉玺啊,五诸侯国君主的象征啊,谁不是拿它当个宝贝似的啊?您,您怎么跟拎了根萝卜似的,说扔就扔呢!
苏扶只觉得头顶有个黑影落了下来,下意识的抬手接住,当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时,竟是愣住了。
他惊愣地抬头,看向那个总是能够那人安心的黑瞳。
宿浅尘道,“这个皇位我无法给你,但是这个玉玺我帮你得来了。”
没有人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连安庭和容隐都听得好一阵迷茫。
虽说玉玺是代表着君主的地位,但若坐不上君主之位,就算空拿个玉玺又有什么用?
可是,就在所有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苏扶却在刹那间红了眼眶,手中的玉玺是那么的沉,沉的他眼睛都阵阵酸涩。
她竟是什么都知道……
安庭和容隐凑过去仔细地瞧了瞧那玉玺,当看见乳白色的玉石里有忽隐忽现的金色光芒晃照时,也总算是明白了!
他们苦苦找寻的碎片就藏在这金耀君主的玉玺里!
苏扶油然记得,与自己的宫女娘在冷宫中相依为命时,宫女娘总是不停地抱怨,为什么其他的宫女哪怕是下,迷,药,得到隆宠,也不会被皇上怪罪,而她却偏偏就落了个如此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