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这庙屋里的巨大身影仍旧记忆犹新,她坚信那并不是自己的幻觉,只是为何现在却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还用问,绝壁是被你身边那尊美佛吓跑了!
小白透过宿浅尘的神识,不屑地哼着,不过瞧着宿浅尘手里那根金色的羽毛,它右眼皮重重地跳了几跳,那羽毛咋越看越熟悉呢?该不会是那厮……
“怎么?”司冥见宿浅尘久久沉默,轻声询问。
“还有些东西要找。”宿浅尘将那羽毛连同碎片一起揣进怀里,再次迈出了脚步。
只是还没等她抬起的脚落地,便是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拦腰抱起。
司冥微微垂眸,看着她略显诧异的眼,清淡微笑,“何须如此费力?”
语落,长袖一挥。
在他抱着宿浅尘飞跃出庙屋的同时,平地炸起三斤灰,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庙屋轰然倒塌。
宿浅尘灵识里的小白无奈捂脸,原来所谓的省事,竟是直接拆了……
美佛的思维,果然不是尔等凡夫俗子可以参悟的。
“我跟你拼了!”殷寄翎于一片的鸦雀无声之中一蹦老高,躬起身子就要往司冥的面前冲。
关键时刻,苏扶一把搂住了殷寄翎,将她控制在了原地,“反正里面的东西也被小尘尘拿走了,留着个空壳也碍事不是……”
殷寄翎登时内流满面,你们这群魔鬼,拿不说,还拆!
尘烟散去,一具白骨赫然显露于废墟之中。
安庭和容隐看着那年代久远的白骨,登时红了眼眶。
当天夜里,两个人便将那尸骨收拾妥当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安葬了,不管这具尸骨是谁的父母,都是他们心里的一个安慰,一个慰籍。
宿浅尘回到房间之后,一直在给小白疗伤,经过一段时间的治愈,小白身上的伤口已全部愈合,只是那满身纵横交错的伤疤却异常醒目刺眼。
如此的受伤惨重,就连一向喜欢调侃它的桃桃都闭上了嘴巴,眯着一双狐狸眼,心疼地用爪子轻轻摩挲着他光秃秃的爪子。
团团歪着小脑袋瓜瞅了半天,忽然从咯吱窝里掏出了一颗瓜子,扭着肥硕硕地屁股递到了小白的嘴边。
娘说过,有好次的次,就不疼了。
奈何小白与这两只蠢物不同,从来不会撒娇的它,有着自己的傲气,哪怕再疼再狼狈,也绝对不吭一声。
然而它越是这般,宿浅尘的胸口便愈发酸涩。
手背被硬硬的东西摩擦着,宿浅尘垂眸,才发现小白竟是用它那硕大的脑袋,正轻轻蹭着。
只是往日那厚重的绒毛早已不复存在,就连布满了伤痕的皮肤也变得异常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