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很清楚,不管那个琥珀究竟是不是宿浅尘,她绝对对东方殿的荣华富贵没有任何的兴趣。
一个人若是当真贪婪,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可那双眼,始终都是清透沉静的很。
再者,他为了试探她,一次次想方设法的靠近,若她当真有那个心,又怎么会撇开他舍近求远地去找静霖?
院子里静悄悄的,静言快步走进去,一脚踹开虚掩着的房门,屋内还残存着血腥的味道,可里面却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她人呢?
一定有哪里不对!
静言皱着眉,忽然就想起了刚刚琥翠声嘶力竭的模样。
若是平时,琥翠根本不敢也不可能与他那般大声地喊叫,除非,她是受到了某种……蛊惑?
没错!
就在刚刚,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竟是想要一招杀死琥翠。
是那个女人下了药!
可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院子外,有几个弟子路过,正八卦着的他们并没有注意到站在院子里的静言。
“你们看见了吗?小少爷被候大小姐骂了一路。”
“这事儿估计哪个女人也受不了,不过没想到小少爷倒是跟着她一起回主院了。”
“要我说,这个时候小少爷还是离那疯女人远点才好,谁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万一小少爷一个没控制杀了侯小姐可不是闹着玩的。”
本是一些模凌两可的戏言,听在静言的耳朵里却尤其刺耳。
“晓尘,你当真好本事!”他蓦地转身,朝着主院的方向快步走去。
虽然不知那个女人是何时下的药,但很明显连他都中招了险些没暴怒杀死琥翠,如果静霖当真一怒之下对侯芊月动手,本就如履薄冰的东方殿和南方殿将会彻底陷入白热化!
那个女人的计划根本就是想借静霖之手将整个东方殿都推入战火的深渊!
一炷香之前。
静霖害怕侯芊月将此事闹到父亲那里,只能认命地跟在她的后面,走进了他一直都不愿意回来的主院。
只是没想到他的一双脚不过刚刚迈过门槛,一个花瓶便直接朝着他的面门砸了过来。
静霖伸手挡下,抬眼瞪向侯芊月,“你疯了?”
侯芊月冷眼瞪着他,“你还有脸说我?那么丑的货色你都能吞得下去,静霖,你都不觉得恶心么?”
静霖知道自己现在百口莫辩,况且不管他怎么解释也改变不了他偷吃。
“怎么?没话说了是么?”侯芊月森冷而笑,满脸的疤痕在烛光下愈发狰狞,“我知道你嫌弃我这张脸,可你别忘了,曾经是谁整日讨我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