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随着开心的闭关,终于安静了。
桃桃担忧地看向牢间外,“那个玄臻后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干这种背后算计人的事情。”
“并非是玄臻后。”宿浅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到处些许水乳状的药胶,轻轻涂抹在自己的眉心上。
她注意到刚刚那些男弟子们明显没有牢间的钥匙,若是玄臻后,怎么会连一把钥匙都弄不到手?
桃桃跳上宿浅尘的膝盖,“娘亲就这么相信那个老女人的话?”
“不是话,是眼睛。”她并没有在玄臻后的眼中发现任何的冷意,反倒是多了一丝她看不懂的忧虑。
宿浅尘垂下手,眉心处那颗似泪滴般的精芝,也随之彻底被隐藏起来,除非用手仔细摸索,不然以肉眼根本无法发现。
桃桃抖了抖耳朵,“要不是那个老女人的话,又会是谁?”
宿浅尘静默地勾了勾唇,脑海里一闪而过一双充满着憎恨和仇怨的眼睛。
几个从地牢里逃也似跑出来的弟子,匆匆来到了玄臻后寝殿的别院,而此时,浣晴正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一看见他们几个,浣晴就不乐意了,“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当初定不是说好的,打一下一两银子,扇巴掌二两银子,要是你们谁豁得出去扒下了她的衣服另算,这才多长时间,你们到底还想不想要银子了?”
几个弟子集体摇头,他们不想要银子了,他们想要命。
浣晴拧眉讥笑,“咱们,难道是嫌那窝囊废太丑?你们下不去手?不过你们当初可是答应我好好的,说是一定会让那窝囊废抱头痛哭的。”
几个弟子本就被无形地虐了个体无完肤,眼下听浣晴左一个窝囊废,又一个窝囊废的,更是刺耳到不行。
如果宿浅尘是窝囊废,那他们几个又是什么?
“臭婊,子,闭嘴!”不知哪个少年当先怒吼了一声。
其他的弟子也跟着怒斥道,“说人家是窝囊废,你呢?不过是一个连窝囊废都对付不了的废物,不然你找我们做什么?”
“天天就知道跟在玄臻后的身后当条狗,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这些弟子们将在地牢里憋得气全部发泄在了浣晴的身上,尤其是浣晴那张脸,他们是怎么看怎么恶心。
浣晴被骂的彻底惊愣,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哪里经得住几名少年这般辱骂?当即就红了眼睛,就连整张脸都灼痛的如火烧一般。
“谁对谁下手了?”身后,蓦然响起一道冷声。
院子里的几名男弟子连同浣晴同时回头,当看见那沉步而来的人时,吓得全部跪在了地上。
“玄,玄臻后……”
玄臻后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刚刚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