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听得一阵迷糊,眨巴着狐狸眼想不明白。
等到了寝殿的门口,陪伴宿浅尘而来的女弟子并没有进去,而是选择站在了门外。
宿浅尘独自一人登上台阶,推开厚重的寝殿门,殿内空旷如也,淡淡的烛光在吹进门的夜风之中摇曳着。
软塌上,赫然躺着一个风韵犹存的身影,对于宿浅尘的到来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好似睡得正熟。
桃桃生怕宿浅尘在玄臻后这里吃亏,在宿浅尘朝着软塌再次迈步时,悄悄从衣襟里探出了半个小脑袋,可是随着宿浅尘愈发的靠近床榻,它那双狐狸眼便越睁越大。
最后,在宿浅尘站定在床榻边时,它浑身的毛都炸开了,“娘亲,有,有血!”
床榻上的玄臻后,闭目安然入睡着,表情恬静,呼吸均匀,只是伴随着那一下接着一下的呼吸,有鲜红色的血液流出。
那鲜血似流得有一段时间了,就连她身上的衣襟都浸透了。
一股浓烈的味道夹杂着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宿浅尘微微皱眉,这是……
“琥珀,你在做什么?”
一个女弟子忽然冲了进来,在看见软塌上躺着的玄臻后时,当即吓得倒地惨叫,“啊……!”
女弟子的惊呼声,引来了殿内其他弟子的注意,几乎是片刻的功夫,空旷的寝殿内便站满了女弟子。
愤怒,憎恨,惊恐地的目光登时纷纷投掷在了宿浅尘的身上。
“娘亲,怎么办?要不要杀出去?”桃桃的身上已经开始涌起杀气,随时准备跳出衣襟巨大化。
宿浅尘不动声色,“再等等,现在冲出去,只会坐实杀害玄臻后的罪名。”
桃桃愣了愣,“娘亲在等什么?”
“等一个答案。”宿浅尘面色平静,看来是有人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想过河拆桥,只是她这座桥,可不是谁都能碰的。
很快,琥珀谋害玄臻后的事情便闹腾的整个中央殿人尽皆知,玄貅后和玄黄帝也在一炷香之后双双赶到了玄臻后的寝殿内。
玄黄帝几个大步上前,当看见那躺在软塌上的玄臻后时,虽然是惊讶的后退了几步,不过却并没有丧妻的心痛之色。
“怎,怎么会是这样……”玄貅后抬头捂住颤抖着的唇,不敢置信地摇着头,蓦地,转头看向宿浅尘,哭斥道,“琥珀,你怎么能如此糊涂?”
玄黄帝同样看向宿浅尘,只是眼中带着些许的疑惑,“琥珀,真的是你做的?”
根本不等宿浅尘开口,玄貅后忽然跪在了地上,痛哭连连,“帝下息怒,前几日琥珀被妹妹以私会殿内男弟子之罪关押进了地牢,我为此也是深感羞辱,为了能让琥珀改过自新,我特意一次都没有去看望她,可,可没想到琥珀竟然如此不知悔改,私自闯出地牢不说,还对妹妹痛下如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