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五帝公审的日子越来越近,南方殿派弟子来中央殿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眼下东方殿与西方殿联手,再加上七清阁包庇着静言,很明显南方殿吃不消了,赤丹帝想在五帝议会之前拉拢南方殿与自己为伍,甚至不惜让前来传话的弟子以解药作为要挟。
中央殿的巨大变动,并没有被其他帝殿所知,所以在赤丹帝的眼中,现在的玄黄帝仍旧是那个被毒药控制的刘过一。
而玄黄帝面对赤丹帝三番五次的派人挑衅和威胁,简直是忍无可忍,若非宿浅尘一直让他保持沉默,他早就对南方殿的弟子见一个杀一个了。
另一边,擎天帝生怕赤丹帝会对自己暗自埋伏,在距离议会还有五日时,便早早的带着所有的弟子抵达了合议峰,当然,随之而来的不单有西方殿的白皓帝和一众西方殿弟子,以及景羽寂和所有七字辈的七清阁成员。
“父亲,为什么不直接将静言交给南方殿?”合议峰暂时休息的房间里,静霖后怕的浑身都在绷紧着。
这段时间因为与南方殿之间的争斗,已经损伤了东方殿为数一半的弟子,而这次的公审,南方殿很明显来者不善,若是当真打起来,就算有北方殿与他们联手,他们也未必有百分百的把握赢了南方殿。
再者,景羽寂虽仍旧在东方殿,却整日只陪伴在静言的身边,对于殿内弟子与南方殿之间的争斗根本置之不理。
“你只管照顾好你自己,其他的事情无需你管。”擎天帝紧皱着眉头,对于静霖的话避重就轻。
“父亲,您究竟在犹豫什么?难道到了现在,您还打算包庇他不成?若是他心里当真有您和东方殿,又怎么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静霖不死心地继续怂恿着,他很清楚侯芊月究竟是怎么死的,静言一日不死,他便一日无法安生,只有静言真的闭上了眼睛,他才能够彻底洗脱掉杀死侯芊月的罪名。
现在的赤丹帝为了给侯芊月报仇雪恨早已没有任何理智,他可不想自己逃了这么久之后,最后还是会落到南方殿的手中。
“够了!”擎天帝猛地厉声呵斥,脸色阴沉的厉害。
如果要是可以,他早就亲手将静言给了结了,只是不行,无论静言做了何等的错事,他都必须要保住静言的性命,不然不光是整个东方殿,就连他恐怕也要为静言陪葬。
静霖惊愣地看着面色阴恻的擎天帝,又是惊又是疑,父亲对静言从小便非打即骂,且冷言冷语,在他看来,静言的死活对于父亲而言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为什么?每次只要一涉及到静言的生死,父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油然记得那次静言从下界回来时伤势惨重,就剩下一口气,父亲一改平日对静言的漠不关心,不但派人从下界抓来了许多的大夫,更是亲自前往下界不惜重金购买了许多的珍贵药材为静言调养身体。
只是那个时候的父亲,眼中并没有一丝关心,只是整日提心吊胆满眼恐惧,就好像现在一般。
父亲在害怕,他害怕静言死!
只是……
为什么?
明明父亲对静言根本不关心,甚至是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