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沪再水皇的怒视下,拼命地磕着头,“父皇,儿臣真的没有杀绯絮小姐,儿臣真的没有啊……”
水皇却根本不为所动,只当是黔沪死不认账的他,当即朝着殿外抬了抬手。
很快,在几名弟子便是抬着一个木架走进了正厅,而在那木架上躺着的正是宿浅尘!
只是此刻的宿浅尘面色苍白,四肢僵硬,纤细的脖颈上更是赫然显现着一个青到发紫色的泪痕!
黔沪看着那了无生气的尸体,只觉得整个人都傻了。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他昨晚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个野种,这个野种的死跟他无关!
墨里雅媛上前一步,亲自伸手探向了宿浅尘的鼻息,她没想到黔沪真的敢杀了这个野种,她明明只是想让他坏了那野种的清誉而已。
只是等她仔细地检查过了之后,心中却却泛起了丝丝的冷笑,老天开眼,将所有挡在她面前的人全部除掉了,这样一来,只要她将大皇子扶上太子之位,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嫁给他了!
“她,她真的死了,太,太子殿下您,您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事已至此,我也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帮您隐瞒了,毕竟绯絮与我从小一般长大,我们又青梅竹马……”墨里雅媛说着,似是承受不住一般,惊恐地跪坐在了地上。
黔沪愣愣地看着墨里雅媛,不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却听她又道,“昨日你前来找我,亲口对我说你憎恨绯絮,因为你觉得是绯絮让你失去了我,我本以为你不过是寻一个发泄的理由而已,可没想到你竟然,竟然真的敢……”
黔沪没想到墨里雅媛竟会在这个时候反咬自己一口,当即怒不可遏的怒吼道,“贱人,我根本就没有说过这些话,你说谎!”
语落,他更是站起了身冲到了墨里雅媛的身边,伸手丝丝掐住了墨里雅媛的脖颈。
“逆子,你究竟还要放肆到什么时候!”忍无可忍的水皇暴怒一声的同时,于掌心凝聚出一丝灵法。
那灵法朝着黔沪的胸口重重袭来,直将黔沪打得倒地不起。
水皇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黔沪,冰冷的双眼之中没有一丝的动容。
眼下墨里雅媛已经证实了绯絮的死,而所有的证据也指向黔沪,这让他如何能不相信?
“黔沪,我当初之所以让你当这个太子,就是因为你听话乖顺,既你现在连唯一的优点都丢了,我留你便再无任何用处。”
水皇费尽心力的将绯絮弄进宫,是个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对绯絮的重视,可偏偏就是这个最应该听话的儿子,将他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
水皇此生最恨的便是自作主张的人,眼下又哪里容得下黔沪?
再者,就算绯絮是虫筑的私生女,可现在虫筑的当家可是凌华夫人,唯一的女儿死在了这里,虫筑如何能不要一个说法?
水皇本光是应付墨里家族就已经力不从心,根本无力再应对虫筑,思来想去,将黔沪扔给虫筑谢罪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