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站在门口的沙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竟然敢说长小姐死了?
这根本不可能!
司冥上前几步走到水晶棺旁边,垂眸看向躺在里面的人,面无表情,气息森冷,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墨里雅媛见此,哭泣着又道,“我知大殿下伤心,可人死不能复生,再者黔沪已经被水皇下令废除了储君关押进了暗牢,还请大殿下……”
“滚。”
一个字,阻止了墨里雅媛接下来的话。
墨里雅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僵硬地愣在了地上。
她可是在得知大皇子回寝宫消息的同时便赶了过来,一切都表现的毫无瑕疵,可为什么连大皇子一丝动容的安慰都没有得到?
“滚出去。”司冥薄唇再动,杀气再次弥漫。
墨里雅媛被那渐渐弥漫在屋内的杀气冻得浑身一哆嗦,哪里还敢多说半个字?当即狼狈地独自从地上爬了起来,慌忙地跑出了寝宫。
与此同时,沙华在整个屋外设下了一层结界。
司冥打开水晶棺,将里面似熟睡着一般的人儿抱起在了怀中,凝聚出一丝无形的灵法,笼罩在了人儿的周身。
很快,那人儿身上的惨白开始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正常人一般的红润。
本应该已经死了的宿浅尘渐渐有了意识,睁开眼睛的同时,司冥那张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便映了眼中。
宿浅尘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两个宫人,“你们提前给我吃下解药了?”
那两个宫人当即吓得跪在了地上,“是,是小叔父……”
熟悉的声音一经响起,他们竟是被易容了的安庭和苏扶。
昨日在听闻宿浅尘要用假死这个办法拖黔沪下水的时候,他们就举起四肢表示完全不赞同,可他们最终却拜倒在了宿浅尘的银针之下。
本来他们确实是商量好的,在宿浅尘假死三个时辰后给宿浅尘喂下解药,可是没想到司冥竟是突然回来了。
眼下看着那犹如一尊活阎王般杵在他们面前的司冥,安庭和沙华恨不得现在就挖个坑将自己给埋起来。
祖宗,亲祖宗,这个时候你就别跟我们说话了,你没看见某尊美佛身上的杀气弥漫吗?他确实是不舍得对你下手,但对我们他一向都是很舍得的。
宿浅尘自是看出了某两只的抖如筛糠,对着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安庭和苏扶如获大赦地狂奔出了房间,而最后走出房间的沙华则是松了口气的同时,关上了房间的房门。
房间内,一时安静的有些沉闷。
宿浅尘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司冥,轻声道,“生气了?”
司冥微微眯起眼睛,抱着她坐在了床榻上,“一个黔沪而已,也值得你用诈死?”
好吧。
宿浅尘听得出来,某尊美佛确实是生气了。
“我炸死并非只是因为黔沪,黔沪只是一个引子而已,我真正要的是自由。”
现在她身为虫筑的绯絮小姐,有太多的眼睛盯在她的身上,只有她死了,才能在这个皇宫内自由活动,而所有的视线也不会再次停留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