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三只其实并不是惧怕什么,但是现在这些摆在眼前的数字,却如同一道道敦厚的大墙,挡在他们的面前,堵得他们心口都疼。
要想营救炎皇,就势必要与血云宗的人发生正面冲突,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就算是长臂猿都只怕是难碰到炎皇,就更别说救了!
“只是处决一个炎皇,至于如此吗?这也太劳师动众了吧……”苏扶拧眉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血云宗是把天上的王母娘娘给绑下来了呢!”安庭也是愁眉不展。
“一个炎皇确实不值得让血云宗这般,但若是为了抓魔尊的话,别说是倾尽血云宗满宗的实力,就算是要血云宗的宗主拿半条命来换,想来他也是愿意的。”容隐双眸闪烁着讥讽的冷光。
“容隐师兄,你的意思是说,血云宗的宗主已经知道小尘尘的身份了?”苏扶疑惑地道。
“只怕是如此了。”容隐点了点头。
若非血云宗的宗主不知宿浅尘的身份,又怎么会如此劳师动众的折腾?
容隐顿了顿又道,“只怕是金悦菱不想出面,从而才将事情告知了血云宗的宗主,想借助血云宗宗主的手抓住小尘。”
安庭不解,“那金悦菱是他娘么?血云宗那老东西凭啥如此听话?”
容隐摇了摇头,“如果代价是小尘的气息呢?”
苏扶想不明白,“可是那个金悦菱不是挺嚣张的吗?为啥她不自己亲自出面对付小尘?如果是她亲自抓到了小尘,那么小尘的气息不都是她的了么?莫非是上界人也有着一颗互相互助,团结一致的心不成?”
此言一出,安庭和容隐全都肯定地摇了摇头。
上界的残忍他们已经领教过了,而且无论是从巫溪镇的镇民口中得知,还是上界现在分割出的各个门派都不难看出,上界的人绝对没有一丁点所谓的互帮互助。
“既如此,那个金悦菱又为何还要找血云宗的宗主?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不成?”至此,苏扶就更想不明白了。
而这,也同样是容隐现在所想不明白的。
正常来说,最开始的上界之中只有金悦菱一个人知道宿浅尘的身份,而她在找假炎皇想要骗取宿浅尘信任时也不难看出,她只是想要一个人霸占宿浅尘的气息。
但就是如此急切想要将宿浅尘气息占为己有的她,却忽然选择了跟血云宗联手,这点委实是说不通。
她到底因为什么才不亲自出面?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不管那个叫金什么的,是脑袋被驴给踢了,还是被门板子给夹了,我就问你们一句话,这场仗咱们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安庭实在是受不了这些个弯弯绕,不就是打仗么,何必弄得那么麻烦。
于打仗,他所总结出的只有四个字。
干就完了。
苏扶和容隐同样点着头,“打,为何不打?”
他们说了那么多,并不是因为他们在畏惧或者是害怕什么。
开玩笑,他们这一路过来,哪一场仗不是将脑袋拴在裤腰上?
再者,小尘的事情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别说是去打仗,就是明摆着去送死他们也连眼睛都不会眨巴一下。
“小白脸你就说,想怎么打就完了!”
“小尘尘没事儿的,别说是一个血云宗了,就是刀山火海阎王殿前,咱都跟着你一起闯进去!”
“小尘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一时间,某三只看向了静默着的宿浅尘。
宿浅尘那沉静的黑眸,轻轻地颤了几颤。
得如此为了她连命都可以舍弃的伙伴,哪怕是她再过清冷的性子,心中也渐渐被酸涩的暖流所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