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毒筑。
“毒皇,这该如何是好啊!”
“毒皇,现在上界的气息不断朝着咱们毒筑的方向逼近,只怕是要……”
“毒皇,您倒是说句话啊!”
毒筑内的弟子,无不是跪在凤歌的院子里,细心裂肺的喊着,只是无论他们如何叫破了喉咙地喊,那面前紧闭的房门始终没有打开的意思。
屋子里,凤歌始终坐在椅子上沉默着。
站在一旁的阎凝皱了皱眉,轻声道,“不如我去将他们变成哑巴?”
凤歌却道,“让他们再喊喊吧,或许以后便是没有机会了呢。”
此时的千洛已经睁开了眼睛,而与闭眼时的孩童形态不同,现在的他则是如同一个飘逸的成年男子一般,谪仙一般地坐在一旁静默着。
听了凤歌的话,千洛挑了挑眉,“如此看来,你似乎已经做好打算了。”
凤歌点了点头,抬头朝着千洛和阎凝看了,“当然想好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改变什么,现在也是一样的。”
她本就是长了一张很是纯净的面庞,此刻加上她那弯弯的眉眼,光是看着就让人不觉赏心悦目的心情舒畅。
她在笑。
笑得美丽而又可掬。
可是谁又知道,在那笑容之下所坚持的信念竟是死亡!
宿浅尘当初将毒筑交给凤歌的时候,便是将所有的利弊全都告知给了凤歌,宿浅尘的意思很简单,若是凤歌害怕,那么她便想办法将凤歌送走,让凤歌远离毒筑,如果凤歌不怕,那么凤歌便是可以继续以毒皇的身份留下来,而毒筑内的一切宿浅尘都会在走之前为凤歌铺平。
所以从一开始,凤歌便是已经知道了最坏的打算。
怕吗?
凤歌不怕,若是没有宿浅尘,她可能早就死在介子空间里了。
她的命都是宿浅尘所救的,现在能够为了宿浅尘办事她只觉幸福不觉害怕。
尤其是一想到宿浅尘那张脸,她便是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只是……
凤歌皱了皱眉,为什么她又会想起容隐呢?
她忽然就想起了他站在她的身边为她当风遮雨时那沉稳的目光,也想起了他握着她的手,拉着她一路前行的温暖。
凤歌不知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她却并不想要这种感觉。
“别害怕,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阎凝走了过来,轻轻地握住了凤歌的手。
除了师父之外,她最喜欢的便是凤歌了,虽然师父的地位在她的心里是永远都不会动摇的,但是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凤歌早已成为了她最为亲密的朋友。
凤歌抬头看向阎凝,“我不是害怕,我只是……”
阎凝歪着头,似乎不知道凤歌在纠结什么。
凤歌咬了咬唇,豁出去的又道,“我觉得我好像是背叛了她。”
“你背叛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