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浅尘再给十七包扎完之后,仔细地交代了苏扶几句,便是也出了里屋。
虽然她心里清楚以她的药效,十七最起码还要昏迷三五日才会醒,但她却没有阻止苏扶的陪伴。
因为她在苏扶的眼睛里看见了安心,那种安心不关乎那个人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只要那个人一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便好。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亏得老子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你们也真是的,既然早知道为何不告诉老子?”
宿浅尘刚一走进前屋,便是瞧见安庭正在对着容隐张牙舞爪地连说带比划着。
正说道兴头上的安庭一看见宿浅尘,便是更加兴奋地朝着宿浅尘冲了过来,“小白脸,你还真是狠啊,我还以为杀了那些弟子之后,这仇便酸死完了呢,没想到你竟是还有后续!”
宿浅尘抱过桃桃,轻轻地抚摸着,目色一片幽深。
金悦菱守了十七那么长的时间,更是因此而引来了其他宗门的众怒,而现在,她则是在金悦菱彻底以为十七没有用处的时候带走十七,并杀了那么多的衍月宗弟子,这对于金悦菱来说虽不致命,却也应该是个不小的打击才是。
现在的她虽然无法与金悦菱正面相抗,但她却仍旧能够让金悦菱堵得胸口发麻。
“和着你刚刚一路上沉默着没有说话,就是在琢磨这个事情?”容隐简直无语问苍天,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歹安庭跟在宿浅尘的身边也有几年了,怎么这脑袋就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安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切了一声,“你懂个屁,我这叫善于分析不轻易下定夺,只是……可惜了不能看见金悦菱那个娘们吃瘪的脸,想来明日衍月宗一定会狠热闹的才是呦!”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一早,当衍月宗的弟子们还沉睡在梦乡之中的时候,一道刺耳的尖叫声便是响彻在了衍月宗内。
弟子们纷纷惊醒,寻着声音来到了空地,本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谁一大清早便是如此的大惊小怪惹人清梦,却没想到,无论是谁在站定在空地前时,均是惊恐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刺耳的尖叫声,声声响起,不断徘徊在衍月宗内迟迟不肯散去。
“晋陵上尊不好了,不好了……”惊慌失措的弟子,连滚带爬地扑倒在了金悦菱的院子里,如同被人催命了一般地大叫着。
金悦菱推开房门,拧眉看着那地上狼狈不堪的弟子,“什么事?”
“启,启禀晋陵上尊……空,空地……空地……”那弟子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止,根本不知要用什么词来形容空地上的那片骇人景象。
金悦菱拧眉看了那弟子半晌,不耐烦地催促了几声,可见那弟子仍旧跪在地上颤抖着连话都说不出来,索性直接朝着空地的方向走了去。
面对弟子的惊慌,金悦菱却淡然的狠,她知道,定是那个中界五合殿的那个女子死了,毕竟没有人能够熬过这么多天。
不过现在中界五合殿的那个女人是死是活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若是她一早便是知道中界五合殿的那个女人完全没有办法引来宿浅尘那个贱人,她根本不会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浪费多一秒的时间。
现在那个中界五合殿的女人死了也好,她要好好的想想,还能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宿浅尘那个贱……
心里的算盘还没有打完,金悦菱便是被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熏得愣住了。
“这究竟是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