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点头,“没错,我也是如此想的,只是不知道金悦菱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不肯离开衍月宗的。”
其实容隐所说的话,宿浅尘并不是没有发觉,只是她从来没有在意过罢了,就好像现在,无论金悦菱是以什么样的理由不离开衍月宗,都不会阻止她继续对金悦菱捅刀子。
“接下来你们都知道该怎么办了吧?”宿浅尘看向容隐和安庭。
安庭和容隐对视了一眼,随后笑着点头道,“放心吧。”
又闲聊了片刻,安庭和容隐才相续离开。
宿浅尘起身走到里屋,刚好看见十七已经醒了过来,不知正跟苏扶说着什么,眉眼染满了笑意。
看见宿浅尘过来,十七赶紧招手,“晓晓。”
宿浅尘端起桌子上的汤药,已灵法加热之后走到了床榻边,“该喝药了。”
十七习惯性地接过汤药捏着鼻子大口大口地一口气喝完之后,并没有将空碗递给宿浅尘,反倒是将碗塞进了苏扶的怀里,随后将苏扶从床榻边推开,一把拉住了宿浅尘。
宿浅尘顺着十七的力道坐在床榻边,目光浅淡,“若是我不来,你便不喝药?”
算起来,十七醒来已经有几日的时间了,只是每日无论宿浅尘多早将汤药端进屋子,十七都是一口不动,开始的时候,苏扶为了让十七喝药,连哄带骗使尽了浑身解数,十七都不肯开口喝药,可每次等宿浅尘进来,十七便就会乖乖地喝药。
苏扶算是看出来了,他是嘴皮子磨薄了几层,都没有宿浅尘站在这里管用。
以至于往后的每天,宿浅尘都会来到里屋亲自看着十七喝药。
十七如同孩子一般,搂着宿浅尘的手臂开始哼哼,“苏扶喂的药太苦,我喝不下。”
苏扶,“……”
大姐,那药都是一样的好伐……
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把成变成甜的!
十七不理会苏扶那抽搐的唇角,只是赖在宿浅尘的怀里继续哼唧着撒娇。
前几日她刚醒来的时候,便是看见夫诸抱着宿浅尘这般撒娇来着,当时的她既震惊又羡慕,原来还能和晓晓如此相处。
“晓晓,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会有安全感。”十七呢喃着。
“……”苏扶的嘴角再是一抽。
大姐,要不然你俩过?
宿浅尘摸了摸十七的发顶,转眼朝着苏扶看去,“刚刚我在外面的话,你都听见了?”
苏扶点了点头。
其实不单单是他听见了,就连十七也是听得清楚的。
“晓晓,要不然我们算了吧。”十七小声道。
她是恨金悦菱的,但是她知道宿浅尘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不想宿浅尘为了她而冒险。
宿浅尘则道,“我的人,岂是那么好伤的?”
十七听得当即就感动的稀里哗啦,“果然还是晓晓对我最好!”
“……”苏扶的唇角继续抽搐。
行吧大姐,你俩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