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早就已经落山了,可是皇宫里的宫人们却还在忙碌着。
斤两充足的银炭连同各式各样厚重的棉被,接连往皇宫东边的思翠斋里送着,如同不要银子了似的。
那些白天不知道跑去哪里偷懒的宫人们,此刻全都站在了院子里,忙着的接着各种送来的东西。
无论是来送东西的,还是收东西的,脸上是笑着的,可是心里却是虚得很。
谁也没想到一个从进宫开始便是不受重视的娘娘,竟是在一天之间翻了身,虽说皇帝那边还没有什么表示,可是萧王爷却是实打实的被这位娘娘给拉拢了,哪怕就算是到了现在,还在寝宫里唠着呢。
这萧王爷可是皇帝唯一的弟弟,眼下连萧王爷都是巴巴地坐在那寝宫里笑着,皇帝来这里的日子只怕也是不远了。
现在这些宫人们只盼着这位弗缒娘娘不是个记仇的,不然等到当真得宠那日,她们这些当奴才的谁也没有好日子过。
“弗缒娘娘,该置办的物件奴才都带着人给您送过来了,您瞧瞧还缺点什么?只要您开口,奴才马上着人去办。”宫里内侍省专门掌管后宫杂事琐碎的太监,站在门外心虚地笑着。
“弗缒娘娘,奴婢们已经将内侍省送来的东西都收起来了,您若是有需要,可直接吩咐奴婢们。”思翠斋的宫人们,也是在门外站成了一排,脸上堆着小心翼翼地笑容。
“知道了。”宿浅尘本就不在乎这些身外物,也懒得管这些宫人的小心思,她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找人,终有一日是要离开的,只要这些人不太过分,她都不会太去计较。
奈何宿浅尘是个好说话的,曾经的安庭,现在的萧王爷可不是个善茬。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若是今日本王不来,你们难道是打算冻死你们的主子?还是饿死你们的主子?主子如何与你们这些当奴才的何干?就算主子再如何也永远是你的主子!”
安庭坐在寝殿里破口大骂,虽说来到这万荒裂空术法之中,安庭早已和宿浅尘一般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但是那市井泼妇的模样却是一点都没有变。
“萧王爷息怒……”
“奴才们罪该万死……”
门外,宫人们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这萧王爷可是宫里出了名的大魔头,宫里的宫人们就是宁可撞鬼也不愿意招惹这么一号难缠的人物。
安庭瞅了瞅宿浅尘,见宿浅尘没什么反应,也是懒得再看那些攀高踩低的奴才们,当即怒吼一声,“滚!”
几乎是顷刻之间,原本站满了人的门外连个影子都是找不到了。
“以前在外面的时候,倒是没发现你这么好的脾气。”安庭气冲冲地喝了一口茶水。
对于他来说,宿浅尘是远要比亲人还要重要的存在,听闻她过的不好,他的心里简直是比让刀子刮还要难受。
宿浅尘看着气到快要冒烟的安庭,双目仍旧是平静的。
她并不是脾气好了,而是不愿在不值得的人和事情上浪费时间而已。
现在的她还在消化着刚刚安庭所给她的情报,不得不说,她没想到这个万荒裂空术法的之中,竟是如此麻烦的一件事。
现在这个万荒裂空术法逆转的是曾经的乾元王朝。
宿浅尘以前在土梵将军府的时候,倒是听闻过一些乾元王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