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听说梁城有家特别有名的闽菜馆,顺路的话,你跟竟哥哥可以去尝尝。]
[入内:你喊程竟什么?]
[内:啊,我听他们都是这么喊的啊……]
[入内:你不能喊。]
[内:为什么?]
[入内:就是不能。]
[内:噢,知道了。我今天去趟律所,见见实习生。]沈翊桢懒得跟他多纠缠,伸个懒腰开始换出门的衣服,出门之前才看见秦啸的消息。
[入内:男实习生?]
[内:有男的也有女的,分给我的是个女孩子。]
[入内:出门把戒指戴上,你的手戴戒指好看。]
沈翊桢忍不住“嘁”一声,敲字——[内:戴好了,我出门啦。]
一个多月没来律所,沈翊桢到的时候,那道红外线感应门见了他毫无反应,还是脚步匆匆的邱继荣来接他,门才缓缓开了。
邱继荣开他玩笑:“在家又变帅,门都不认识你了。”
“不是,可能是你体型丰满,目标比较大。”
“嘿,你——”邱继荣看在沈翊桢腿还没好利索的份儿上,忍住了上脚踹他的冲动。
边亮上庭去了,律所只剩邱继荣跟三个实习生。此时,三个年轻面孔正在会议室里边头脑风暴边画思维导图,透过玻璃看到沈翊桢,三人都既惊又喜,尤其是里头的小姑娘,放下手里资料就跑了出来。
“沈律,您终于回来啦!”
“嗯,”沈翊桢笑道,“回来看看你们,这段时间没偷懒吧?”
“没有,你不在这段日子,吴潇他们几个很勤快,帮了我跟边律不少忙,对了,边律今天上庭的资料都是他们三个整理的,极有条理,进步很大。”邱继荣在一旁帮腔道。
“这么厉害。”沈翊桢挑了挑眉,“中午请你们吃饭吧?”
“那当然好,”吴潇又问,“沈律,您的腿没事了?”
“小伤,快好了。你们继续,我跟邱律聊点事。”
沈翊桢把邱继荣当拐杖,慢吞吞进了他办公室。里头的花香一如往昔,沈翊桢打了个喷嚏,在沙发上坐下。邱继荣冲了杯咖啡给他,沈翊桢摆手说不用:“我本来就失眠。”
邱继荣看了眼外面,轻声问:“为秦啸的事?”
沈翊桢摇头说:“房子太大了,睡不踏实。”
邱继荣一张口就是早已将他看穿的语气:“是没有秦啸睡在身边,你不适应吧?”
那当然不是,不过沈翊桢没出声否认,轻巧地转移话题:“查到耿倩出轨的证据了吗?”
邱继荣皱着眉说:“没有,难呢。已经打草惊蛇,耿倩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上哪查去?怀上孩子不久就跟陈东生举行了婚礼,她说从不知道孩子的生父不是陈东生,这种事还不是人家张嘴说说就行。”
沈翊桢想了想道:“不是说一开始知道儿子不是陈东生的,是因为发现血型不对?查一查耿倩的人际关系,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她接触的人太多了,儿子又是O型血,你想想吧,A、B、O血型的男人跟她都有可能生出O型血的儿子。”
沈翊桢手指敲着沙发扶手,忽然问了个问题:“陈东生父母都是生病去世的吗?”
“他父亲脑癌去世,母亲是送孙子上学回来路上出了交通意外,”邱继荣顿了顿,“我也想过这个可能,但后来调查事故录像,看起来不像故意谋杀,而且三套房子本来也属于耿倩,就算她不懂法律,也不至于为这个伤害一条人命吧?更何况她婆婆对她那么好。”
“对她好吗?那为什么办婚礼两年以后才去领证,那时候孩子都出生一年多了。”
邱继荣说:“这种事在陈家这种豪门太常见了。”
沈翊桢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他微微蹙眉问:“最开始提出来要把三套房给儿媳的是陈东生的父亲还是母亲?”
“是他父亲。”
“我有个猜测,说起来可能会冒犯很多人,”沈翊桢顿一顿,“会不会是陈东生父亲做了什么对不起耿倩的事情,所以才拿出三套房做补偿?”
邱继荣一瞬间明白过来沈翊桢的意思,倏地睁大眼睛。
就在此时,吴潇被另外二位派为代表,过来轻敲了下门,屋里两人的话题就此止住,沈翊桢的神情一松,看向门口:“怎么了?”
“沈律,邱律,我们中午吃什么?最近位子很难订的。”
沈翊桢一愣:“最近有什么节日?”
吴潇说:“明天是圣诞节。”
“行,现在就订饭店,你们想吃什么,商量好了吗?”沈翊桢笑起来。
吴潇提议:“市中心一家饭店的泰国菜不错,去试试?”
“叫什么?”
吴潇赶快报上名字。
十点多钟时,五人从律所出发前往市中心,邱继荣在路上给边亮发了个定位。最后六人围坐,十分和谐。
沈翊桢忽然拿出手机,对着一桌子人录了段视频,低头发给秦啸。
边亮在他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调侃:“出来吃饭还要跟秦总汇报?”
沈翊桢笑了笑没说话,他不是汇报,而是想培养秦啸的好习惯。他视频发出去不久,秦啸就回了一段视频过来,沈翊桢点开一看,远在千里之外的人也正在饭店吃饭,吃的好像还真是闽菜,视频里就秦啸跟程竟两个人,程竟原本抓着水杯要喝水,看秦啸似乎在拍照,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对着镜头认真摆了个剪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