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车来的时候,沈沫茶接到了高智集团的HR经理的电话,经理在电话那头通知她,因为她提前三天离开培训基地,错过了考核,所以必须在下周一早上,单独进行一次考核。进行考核之后,公司才能给她安排工作,并提醒她,下周一的考核很严格,千万不能迟到。
沈沫茶一一记下经理的要求,挂下电话后,长长呼出一口气。
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脑海里又再次浮现起,徐嘉叶提起于正洋时不悦的脸。
她有些担心,徐嘉叶知道她打算继续在高智工作,会不会把她撕了吃,想到不禁心口发颤。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徐嘉叶的感受对她来说,变得很是重要,她总时不时记起他,担心他不开心,担心他生自己的气,总而言之,总是牵挂着,像是有一根细小的线,缠绕着自己和他,怎么扯也扯不开。
来到医院看望孙曼,看护说孙曼最近的身体各项情况都很正常。
主治医生也说孙曼的病情很是稳定,可恰恰是太过稳定的,反而让人看不到一丝康复的希望。
孙曼已经昏迷了三年多的时间,这漫长的三年时光里,孙曼没有醒过来一回,连医生都让沈沫茶打消希望。
这世界上,有些人活着就是在受罪。
无疑,此刻毫无知觉的孙曼就属于这一类人。
可沈沫茶总觉得,就算希望很小很小,但坚持下去,也许还是可以看到一丝曙光的。
看护见沈沫茶难得过来一趟,絮絮叨叨问起了一些事情,无意中又提起,前几日有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过来看望孙曼的事情。
看护说:“这个男人已经是第二次来看你妈妈了,每次来他都带很多补品过来,还会给你妈妈带一束花。”
“是吗?”沈沫茶只觉得无限疑惑。
带着花过来看望妈妈的男人,也许是妈妈从前的追求者了。
而且看这阵仗,这个男人来了两次,应该不是心血来潮,沈沫茶直觉妈妈与这个男人,也许有过什么渊源。
临走前,沈沫茶交代看护道:“下次那男人再过来的时候,你记得打电话通知我,我想见见他。”
看护慎重的点头答应。
……
今天是徐嘉叶出院后第一天上班,其实胃出血治好了也就不算什么大毛病,原本早就可以出院,可医生把他的身体想得太脆弱,还怀疑他是癌症晚期,偏要给他做系统的全身身体检查,所以才在医院拖了那么久。
不过住院也有住院的好处。
徐嘉叶想起沈沫茶,勾着唇角,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