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做了一个梦。
梦里似乎落到了一个超大的棉花上,暖和而又舒适,但却无边无际,他不断地向前跑啊跑,却永远走不到头。
折腾了好半天,无奈之下他整个人破罐破摔瘫在上面,可安稳地躺了没多久,四周的棉花仿佛汇聚了一股神秘力量朝他涌了过来,沉重的盖在了他的身上,身体不自觉地心跳加速,就连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起来。
顾辞不满地皱了皱眉睁开了双眼,面前放大版的于尔思正压在自己的薄唇上抢走呼吸,看着四周和平日俱乐部宿舍完全不同的房间让他有些微微愣神。
哦对,昨天回家了。
见他醒来,男人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给他了一丝喘息时间,可下一秒薄唇毫不留情的重新覆盖在了他的唇上,似乎要惩罚他刚刚的不专心,男人霸道地撬开了他的贝齿,缠上了他柔软热舌,还若有若无地在舌根处点了一下,顾辞整个人一激灵。
刚睡醒本来就有些懵,又被他亲的晕晕乎乎的顾辞一把拽住了他不正经的大手,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可说出来的时候又不自觉的带着无尽的娇媚:“唔…于哥几点了?”
于尔思从来看不得顾辞这副娇滴滴的模样,喉结忍不住上下一动。顾辞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总觉得他眼里似乎有着比平时更深得情。欲一闪而过,下一秒,男人嘶哑而又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六点了,你正好睡够了十个小时。”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顾辞的耳根,脸颊微微发烫,攥住男人的手微微一紧。却没想到男人微微挑眉,毫不费力地反握住了他的手腕扣在了床上,他的大手轻轻钩住了他的小指,等着他继续狡辩地论词。
顾辞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向后侧了侧身,不太明白为何他一副算旧账的模样,不过看着架势,似乎也毫无商量的余地,但还是尝试着狡辩了一下:“可是我还是有点困,而且我们中午不还要去江老师那里…”
于尔思却没搭话,只是慢慢贴近,眼中闪过了一丝精明的光,沉声道:“小辞,帮我摘下眼镜。”
摘下那薄薄的镜片的一瞬间,顾辞才看出了他眼眸中最真实的情。欲,有种碰到了老虎胡须一般忍不住心跳加快,却又不敢大口呼吸。他正嘿嘿笑着假装若无其事地准备带回去,却没想到男人的反应速度更快扣住了他的手,眼神里透过几分危险的气息,轻而易举地将他的手限制在了头顶不能动弹。
男人不由分说地俯身含住了他的耳垂,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暧昧而又蛊惑:“小家伙,折腾一宿了,该清醒清醒了。”
折腾?昨天睡得挺早啊。
顾辞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折腾一宿了,男人炙热的胸膛贴上了他的,属于于尔思的气息霸道的侵入了他的鼻腔,埋在他光滑的颈间略有惩罚性的啃了一口。
于尔思一直知道顾辞晚上有时候睡觉不老实,可却第一次半夜被他踹醒了三,四次还真是头一回。
本身睡眠较浅的原因,于尔思大半夜只能黑着脸看着躺着的某人却呈现一副奔跑的架势乐此不疲,还向床边不断蠕动。无奈之下于尔思只能努力长臂一拦,把悬在床边的某人拽到了自己的怀里,可他跑步的动作却没挺住,一脚好巧不巧的又踹到了于尔思的膝盖上。
“嘶…第五次了…”于尔思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心中却默默盘算着这五脚要换成多少次。
却没想到顾辞的小脑话对昨晚的事全然不知,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和邹添的CP上,趁他不注意,微微松动的双手挣脱后,讨好似的环住了男人的脖颈,眼睛里藏不住的笑意:“于哥不会是吃醋吃了一整夜吧?
于尔思无奈失笑:“我还是有这个自信我的小辞只会喜欢我。”
可下一秒,于尔思轻轻挑起了顾辞的下巴,眼眸里藏不住的情。欲,话语间却也学着他说话的模样,多了几分调侃的意味:“那鹅神现在可以开始营业了吗?”
“什么营业…唔…”话还没说完男人霸道的夺走了他口中的呼吸,唇齿交缠。
然后,昨天赛场上桀骜不驯、采访都懒得营业的鹅神,今天却在家里被迫营业了整个白天。
直到最后,在浴室顾辞已经没有力气睁眼,于尔思却更有精神,斯文败类般用商量的口吻说出了他早一决定的事:“鹅神今晚再营业最后一次,嗯?”
顾辞欲哭无泪,只能意乱情迷的再次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顾辞被于尔思从浴室清洗放到了床上,他仅剩的理智告诉自己,以后再也无法正视‘营业’这个词了。
所以当他下午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王经理微信发的第一条内容。
-今天你和于医生该营业了吗?
顾辞暗暗咬牙切齿,他应该怎么回?
在家被迫营业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