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把手环抱在胸前,场面难堪。
站在她对面的,是张雨霖这个疯子。
“纪念羽,我之前真以为你是个处,成天遮遮掩掩的,”他身上酒味特浓,每个手势都冲动到底,每个字都用了狠劲,“原来就是一狐狸精,在我面前装,在外到处和男人不清不楚的!”
纪念羽突然觉得眼前一空,宴会灯打在她身上,照的她一阵眩晕,在所有人看来,一个女人被骂狐狸精,用不清不楚这个词,一定是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
这个社会对女人的偏见,就是如此,由不得旁人的半分辩解。
站在她边上与她并肩的人步步后退,着急撇清关系。
她无助,想辩解,可现实先她一步凉透了她的心。
“我的车你都敢砸,到头来就只有点事儿!”
嗓音低沉,鼻息绕在她耳畔,甚至还有丝狡黠。
一件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赵宴炆伸手将她塞进怀里,后一句话,是说给张雨霖听的,“关你什么事儿?”
张雨霖语塞,但还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当然与我有关,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他说话特难听,甚至开始胡编乱造起来。
赵宴炆把随身携带的书塞进西装口袋,卷起衣袖子,扯松了衣领子,将她护在身后。
“就当你帮我戒烟的报酬!”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纪念羽叫住他,用最孬的口气问了句,“你行吗?”
后来想起来,觉得她的脑子就是灌了猪油,大庭广众之下问一个男人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