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见他的,”纪念羽变了脸色,她伸手接过纸条,把它揉成团,奋力地扔出了车窗外,“吴悦西,你也不准接他的电话,他真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妄想!”
说着说着,她小声抽泣起来。
在吴悦西的印象中,纪念羽不太爱哭。
看电影的时候,周围女生哭成一团,她还是能板着张脸吃爆米花。
别人觉得感动的情节,她总觉得超级无聊。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是在她妈妈的葬礼上,他陪在她身边一起守灵,那晚,他耳边都是她抽泣的声音。
葬礼结束后,她毅然决然的和她爸爸决裂,没要一分遗产。她爸爸却转身和另一个女人登记结婚,站在他身边喊他爸爸的,是一个只比她小五岁的男孩。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和他爸爸联系,除了在她妈妈的忌日上,偶尔提起。
她就像一块冰冷的砖,任何人问起她的基本信息,她都能云淡风轻的把话说完。
本就平凡的日子只维持到三年前,她爸爸突然想起还有个女儿,扮成慈善的父亲查她的踪迹,隔三差五就给她打电话问候。
她扔了十几张电话卡,也没能阻止他这种另她生厌的举动。
吴悦西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两父女唯一一次谈话,是他开车送她去的。
他就站在餐厅门外等她,隔着那面玻璃,可以看到她哭得撕心裂肺,小身板就像是摇摇欲坠的绿叶,发抖地抱在一起。
那顿饭她闹得动静还挺大,掀了桌餐,还砸了外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