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于南梦两颊的碎发稍稍扬起,乱的却是吴悦西的心。
他双脚并拢,原地停下,衣袖下的手攥在一起,松开时,他气势汹汹地转过身来,像下了雨,正巧是阴霾天。
“你闭嘴!”他怒了。
“看样子,我是猜对了!”
青梅竹马十有八九都能走到这条路,想想也是,陪她趟过兵荒马乱的年纪,不就是冲着喜欢?
于南梦把手揣进兜里,眼神交锋的瞬间,眉梢一翘,略占上风,“你的手机号码和她的是连号;医院里有传闻,吴悦西随身携带的笔顺不得,那应该是纪念羽送你的吧,我记得在笔身上刻有“JNY”,我猜纪念羽手上那支笔是你名字缩写……”
“谁告诉你的?”
“我没记错的话,就是这支!”她指向夹在他外口袋的钢笔。
吴悦西连忙用外套掩上,“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于南梦括弧一笑,难得见到他束手无策又发不了火的样子,“我的目的很简单,不就是你吗?”?“我真是疯了,才信你这个疯子的鬼话!”他气鼓鼓离开。
于南梦小碎步追了上去,“别介啊,生气对身体不好,”
饭后,纪念羽去隔壁小卖铺买了个冰淇淋,舔着融化的巧克力外层,坐在高脚凳上明目张胆地偷看,“赵宴炆,我挺欣赏于南梦的,能把吴悦西逼到这个境地!”
她知道他的,平淡如水地像杯茶。
小的时候,无论她干什么,他都能接纳她的疯。有次,她撕坏了他收集了大半年的医学册子,他只小心收起,揉了揉她的头,安慰她:没关系,下次再找就好。
因为这事,她内疚了挺长时间的。
到大学,她在一次讲座中听医学博士提起,才知道她撕坏的那几页,到底有多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