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买洗护品的大妈,“这两人从楼上吵到楼下,就没停过,一筐子零食是装进来又拿出来,有好几次她都怕他们就这样打起来。”
可能是发现话说太过了,不太好意思地补了句,“你们兄妹三人关系可真好!”
纪念羽把刘海往外一挑,搭住赵簇的肩膀解释,“阿姨,您搞错了,他是我继子,我和我先生是二婚。”
赵宴炆继续编,“我儿子今年才十二岁,他个子窜的快,我亲戚也经常认错,更别说您了!”
他表情严肃的很,像这种长相端正的男人,说的话再荒唐,也有人信。
“是吗?”大妈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家三口”,惊地双下巴和叠宝塔似的,一层层往上添,“你们一家三口可真有意思!”
她最终接受了现实。
除了归咎于社会的混乱,大妈实在想不到,造成如今这副局面的,会是什么?
“赵宴炆,你怎么比我还能扯!”纪念羽把手钻进他贴近手洞,钻进他的外套口袋。
在画展“捡回”赵簇的那天起,他的烟瘾越来越大,每次还她打火机,都是另外加过油的。
这次也不例外。
口袋一鼓,纪念羽就猜到他什么时候又过了把烟瘾,连口袋都懒得掏,直接钻他口袋去。
赵宴炆仄眉,“你但凡收敛一点,也不会遇到我。”
这话什么意思?
纪念羽侧过头去看他,可能是瞳孔黑白反差的缘故,他的眼睛特别亮,就像晚上的星星,虽然只起到点缀作用,但不知道为什么,望向它的时间越久,这就越容易沉迷其中……
“你想说什么?”问出口时,压根没经过大脑。
赵宴炆似乎在回想,“你干的荒唐事,总得有人来接盘,接盘接的多了,突然发现扯点谎也不难。”
纪念羽低头想了想,倒也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