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赵宴炆把纪念羽抱去卧室，替她掖好被角后，才姗姗出来。
“嫂嫂的酒品也没想象中那么差嘛！”赵簇坐在阳台，手里还抱着杯温水。
相比刚见面时的陌生，到后来的不安，现在反而从容了不少。
这才过多久，赵宴炆竟然都快有家庭了，再过一年，孩子也该有了吧。
“你是故意灌她的吧！”赵宴炆插兜站在植物角。
这个公寓经她折腾，窗帘都成了粉色基底，插了桔梗花后，又觉得阳台少了点生气，就买了个植物架子，一层到四层摆满了各种盆栽。
本以为，她会悉心照料，没想到兜兜转转，这活成了他的。
赵簇还是年纪小，一试探就全盘而出，“我就想知道，老太太私底下和她说了些什么？”
赵宴炆手中的洒水壶一停，语气中夹了些怒气，“你带她见过老太太了？”
赵簇这才反应过来，脑一热不该说的全说了，“老太太不请自来，在美术馆和她打过个照面。”
他不敢扯谎。
这半年被老太太逼太紧了，在医院楼下见到赵宴炆和他小女友在车内亲吻，忍不住就拍了下来，好歹是亲兄弟，帮他分散点老太太的注意力，也不为过。
当晚他就开车去了老宅，把视频和照片统统交了上去。
现在想来，那时候真的是脑子进水了，怎么敢搞小动作。
赵宴炆放下洒水壶，手指交错在一起，指关节的缝隙压的咔咔响，“老太太怎么说？”
赵簇睨着坐回摇篮里的赵宴炆，小心探查他此时的心情，“听说就聊了两句，也没挑明身份，至于具体说了什么，助理没让跟，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