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素兮正要走，却被云芷若突然拉住了衣服袖子，“求求你，不要告诉爹娘好不好？”
云芷若看着素兮，脸上是一贯的楚楚可怜。
素兮冷眼扫视着她，一字一句说道：“云芷若，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凡事有再一再二，却没有再三再四。”
“那你要我怎么办？”云芷若却突然狂躁地吼了起来，“你让我怎么办？”
她看着素兮，目光是满是怨恨。
素兮微微蹙了下眉，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方才那句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却听云芷若缓缓抬起手，指着她道：“云素兮，你只是一个弃女，凭什么一回来就恢复了云府嫡千金身份？还要嫁给盛都最耀眼的男人？云素兮，你凭什么？”
素兮那双好看的翦水眸子蓦然一沉，冷声道：“就凭我是云府嫡女！”
“嫡女，嫡女！”云芷若暴躁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你没回来前，云府的嫡女可是我，云芷若。”
想想那个时候，自己多么风光啊！
云府上下，谁不是看她脸色行事？任何事，但凡她不喜欢，云霸天和苏氏都不会勉强她去做，那个时候，她真真是被他们给捧上了天。
记得素兮刚回来那会儿，她的身份地位依然是不可撼动的，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无不叫她大小姐的。
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府里的下人们对她的称呼改了呢？
不光下人们对她的态度变了，就连一向最宠她的云霸天似乎也变了。不再一味地去惯着她，不再一味地去听她的一面之词。
这种可怕的改变，让云芷若感到害怕。
一个人，从小养尊处优惯了，被别人捧在手心宠惯了，一旦某一天地位受到威胁，她便没有安全感。
云芷若便是这个样子，素兮其实很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却无法认同她的做法。
自从她醒过来后，府里已经接连死了三个婢女了，且都是被云芷若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给害死的。
有些事，孰可忍是不可忍。
素兮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半晌方才说道：“云芷若，你记住，假的始终成不了真。”
虽然目前云芷若和苏氏的真实身份她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但是，她总觉得，云芷若的身份有问题。
就连她那娘亲苏氏，甚至都有问题。
往后的日子，她一定会将这件事彻查清楚的。
“这次算是我错了，能不能不要去叫提刑司的人来？”云芷若小心翼翼地看着素兮，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