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兮蹙眉看了她一眼，心里刚泛起一个念头，就听见云继业在一旁沉声说道：“娘如今已经不在了，这件事对爹的打击，可谓致命性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
“大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等云继业将话说完，素兮便抢先道，“你是想让我原谅爹，对吗？”
皎白的银晖落满庭院，虚虚笼在兄妹俩的身上，让他们的脸看起来好似有几分不真实，亦多了几分距离感。
只见半晌，云继业才艰难地滚动了下喉结，“是，大哥正是这个意思，这些年，他被冬雪和长福耍的团团转，亦不容易，所以我希望……”
“我其实并没有那么恨他！”素兮淡淡道。
不恨，亦不爱！
一个不相干的人，何来爱恨？
“嗯。”云继业闻言点了点头，默了默方才又道：“你的脸，倘若真的是冬雪他们动的手脚，大哥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帮你补救回来的。”
“补救？如何补救？”素兮眸光幽幽地看着他，倒看得云继业一时语塞了。
只见他沉吟了片刻后，方才又道，“大哥知道，女孩子的脸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所以，我定会尽力的。”
素兮其实很想说，不必了，她自己用灵法一样可以治好自己的脸，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好，那我等着那一天。”
随后，两人互道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