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默了默,还是把手机递给他。
路南看着那个视频,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眼睛更是红通通的,像是要哭出来。
“二哥不吃葱的。”
东野说:“谁说的,上次我们吃饭,颜好给他盛的有葱花的汤他都喝了。”
“你说”他声音发颤,“你们说,我输在性别吗?”
叶问澜目光落在他脸上,“要我直说吗?”
“你不说还替他捂着吗?”
叶问澜给了东野一拳,“你闭嘴。”
东野冲路南晃了晃拳头,“我替老三说,路南,要你是女的,二哥不可能把你带在身边这些年。不在身边,你连他的边儿也摸不着,谈啥能让他喜欢?”
一针见血,东野不给他一丝生机。
这次,叶问澜也站在了他身边,替他给路南补刀,“路南,这些年我一直觉得二哥很佛,根本想不到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颜好出现后,我才知道。你看看你自己,跟她一样吗?个性脾气差太多了。其实说句难听的,就你那阴阳怪气的破脾气,是个男人都喜欢不起来。”
这两刀,不可谓扎的不狠,路南都颤抖起来。
东野还怕他死不透,“前面纠缠二哥的许家和唐家的都什么下场你也知道,二哥对你容着情呢。你看看你自己,上窜下跳,那都干的是人事儿吗?你威胁谁呀,二哥是被威胁的人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路南,二哥让我给他带句话,你想折腾他管不着。你和他不存在谁欠谁的。要是你真想作死,他可以帮你收尸,别的就不要想了。”
这些日子路南哭过醉过累过闹过,可是无论他怎么样,周闻驭都不曾看他一眼。
他不怕死也不怕疼,可他真怕二哥从此眼里再也没了他。
想到自己手里还握着最后一点……,他如死水一般的眼睛终于泛起了微澜。
他方向错了,不该跟个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东野一下警惕起来,“野狗,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路南乖巧的摇摇头,一脸的无辜天真,还带着几分柔弱可怜。
“小雪,帮帮我,我不想坐牢。”
东野瞪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怕了?”
“那当然,我要是坐牢,路东那狗东西会弄死我的。我后悔了,该一刀捅死他。”
叶问澜很不赞同,“你多少手段,干嘛非要伤敌三千自损八百?”
“他恶心,拿我妈说事儿。死了多少年的人,还给他叭叭儿,给他一刀是便宜他了,同时也老头子也知道,他们路家,我看不起。”
他们家那些破事儿,大家都知道,路南在这个家里曾经受过无数的欺负委屈,甚至被送到路东母子送到精神病医院。现在,无论路南对他们做什么,都不奇怪。
三个人重新坐下,头对头,研究起来怎么送路东去“死”。
……
颜好刚躺进被窝,男人就钻了进来。
自从那晚跟她一起睡了,以后每晚都要一起睡。
有时候在他房间,有时候在她的。
男人的大手伸过来,放在她肚子上。
颜好因为大姨妈有些气血两亏,她打着呵欠说:“你还是回去睡吧,我今晚不舒服。”
“知道你不舒服,我可以让你舒服。”
颜好瞪大了眼睛,“周闻驭,你看着我,你是想要浴血奋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