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点,你和她不一样。”
渔卿卿不解的抬头看他:“是什么?”
“因为你不是裴倾城。”
丁寒的话说得很重,也算是一针见血。
刚才她说的那些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就算是长得一模一样又如何?
她不是裴倾城,这才是最重要的。
丁寒以为她会发疯,但是她居然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
她的背影看上去楚楚可怜,很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你走吧!”许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
丁寒真的很想一走了之,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今天他走了,下次就再也没有理由来了。
所以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本来我想给你找一个特护,以你的性子跟特护肯定也处不来,今天晚上我会在这里守着你。”
“我不需要你陪,这个病既不会死人,我也不会笨到去自杀。”她怎么会死?
现在裴倾城已经死了,怎样对于一个死人来说,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总是有无限的机会的。
所以她闷闷地笑出声,不管怎样,在生死这方面她渔卿卿是赢了裴倾城的。
忽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想起了昨天在烨倦的办公室见到的那个秘书。
“江寒溪。”她喃喃自语,她不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跟裴倾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就算是她和渔梓约跟裴倾城之间长得再像也是有很明显的差别。
可是昨天她碰到那个江寒溪,完完全全就是裴倾城。
她慢慢地转过身,回头看着在床边的丁寒。
丁寒正在低着头看手机,渔卿卿想了想放软了语气:“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一下。”
“江寒溪就是江寒溪,跟裴倾城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丁寒头也不抬回答她。
渔卿卿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丁特助的反应真的是够快的,我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我要问什么。”
“能够让你提起精神来的,除了我们也不就是裴倾城了吗?”丁寒从手机上抬起头来注视着渔卿卿:“渔小姐,再纠缠下去就是你自己的执念了。”
“我知道问你也没有用,不过我会想办法证明的那个女人就是裴倾城。”
“渔小姐,不管她是裴倾城也好,另外一个女人也好,我们爷都不会给你机会。”
她瞪大眼睛直视着丁寒,紧紧咬着牙关。
尽管她知道丁寒在说一个板上钉钉的事实,但是这个事实仍然让她没办法接受。
她两只手紧紧攥着拳头,嗓音因为愤怒而发抖:“裴倾城到底有哪里好?我和渔梓约两个人都比不上她?”
“在我看来,裴倾城一点都不好。”丁寒垂着眼睛,喃喃地道:“如果是我,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太有个性,又太桀骜不驯,仗着爷喜欢她就胡闹。”
渔卿卿死死地盯着他:“你现在是在说裴倾城的坏话?”
“我说她的坏话有什么奇怪?”丁寒笑道:“爷的女人又不代表我必须喜欢她,我不喜欢那个女人,嚣张跋扈。如果真的拿你和裴倾城相比的话,我想我会选择你的。”
渔卿卿怔住了,没有想到丁寒会忽然这么说。
她的眼中飘过一丝不可名状的情绪,垂垂睫毛,又随后抬起眼来看着丁寒:“丁特助这么说,也不怕被你们爷听到。”
“现在言论自由,爷喜欢的人也不代表我必须得喜欢。”丁寒轻笑,唇角掀起的褶皱很是撩人。
渔卿卿困惑地看着他:“我倒看不出来你讨厌裴倾城。”
“在爷的面前我怎么表现出来我不喜欢她?我只是为她做事罢了。”丁寒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现在时间不早了,渔小姐,应该休息了。”
这一次渔卿卿没有反抗,居然老老实实地躺了下来。
虽然她暂时睡不着,瞪大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但是也没有赶丁寒走。
丁寒靠在椅背上,将搭在另一张椅子上让自己靠的舒服一些。
渔卿卿忽然开口,语气没有刚才那么排斥了:“丁特助,如果你执意要留在这里的话,外间有一张沙发,你可以躺到那里去。”
丁寒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那好,渔小姐,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喊我。”
躺在外间柔软的沙发上,裴倾城的短信及时地响起:“忘了跟你说了,如果渔卿卿不愿意跟你攀谈的话,在她面前说我的坏话,有一个共同讨厌的人,相信她会很快对你放下芥蒂。”
丁寒笑了笑,将手机放到一边。
女人果然了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