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辽忙上前搀住他,“大人,大人您没事吧?”
慕容云峰朝他翻了个白眼儿,“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试试!”
卫辽垂眸不做声,扶着他刚走了一步,便听见萧离冷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慕容丞相,这又作何解释?”
慕容云峰自知心虚,脚下一软便往前踉跄着倒去,幸而被卫辽眼疾手快扶住才勉强没有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大人,大人!”卫辽见他神色仓惶间,额头上已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不由惊叫起来。
慕容云峰抬手拭了把冷汗,脚步越发虚浮。
然而,萧离却没打算放过他,指着地上躺着的云继业,冷成问道:“慕容丞相,这个又该如何解释呢?”
云继业乃是朝廷命官,且是西山营的营主,此外,这才代父出征又立下汗马功劳。
所以,他功不可没。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时时刻刻心系着家国与天下的男人,竟然被人随便一个罪名,诬告成了谋逆之徒。
实在是其心可诛!
说话间,慕容云峰已走到了萧离跟前,“王爷何故让本相解释,这邹县虽乃本相管辖之地,但本相却却也没权利将手伸到这里来吧?”
他远在盛都城,如非必要,并不常来邹县。
所以,他有完美的证据可以证明,自己并不是个知情人。
“若本王记得不错,云统领此番乃是旗开得胜之后,才班师回朝的吧?”
言外之意就是,将一个立了战功的朝廷命官私自关押在这里,是不合规矩的。
慕容云峰在官场上混迹多年,又岂会听不出来萧离话里话外的意思?
只见他顺着萧离的话道:“王爷这么一说,老夫的确是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王爷,小心啊!”突然间,冥顽大叫了一声,众人皆循着他的呼喊声看过去。
只见云继业一脏惨兮兮的脸上,英气的轮廓虽然都还在,但是剧烈的咳嗽下,却是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萧离那么一躲,是躲过去了。只是那血却直直的喷到了慕容云峰的脸上、身上。
“大人,大人您不要紧吧?”
卫辽眼见如此,忙跑上前去,却见慕容云峰已是突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