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墨还想说什么，夏九儿已经眼神淡漠疏离的望了过来。
她那一眼轻飘飘的，没有什么情绪，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只是轻轻的一眼，却让封寒墨在一瞬间感觉到了他跟夏九儿的距离。
会生气、会咆哮，说明夏九儿还没有真的心死。
在意才会难过，介意才会生气。
然而现在的夏九儿的眼中什么都没了。
她不在意了，也不在乎了，封寒墨似乎真的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再也不能牵扯她一丝一毫的情绪。
封寒墨理解了，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的凝滞起来。
就像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一股陌生的、难受的情绪萦绕在封寒墨的五脏六腑，让他忍不住扶上胸口，又忍不住有些茫然于这样陌生的体验。
他强压下心中的悲痛，强迫自己保持着冷静，用最理智的思维去劝夏九儿道：“我知道你很有办法，但我们要保证万无一失。谁也不能确定夏小三现在状况还好，下一秒是不是状况也还好，早一点输血早一点脱离危险，你别固执。”
夏九儿听着封寒墨的话，实在忍不住冷笑一声，说道：“我固不固执，管你封总什么事？我女儿有今天这个危险，是托谁的福？”
“九儿……”封寒墨理亏，这件事上的确说不出什么话来。
夏九儿淡淡打断道：“不必了，封总既然这么担心我女儿，就不要浪费我们抢救的时间了，请回吧。”
封寒墨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从夏九儿这里听到逐客令了，他跟夏九儿在一起没多久，热恋的感情还没有褪去，却直接遭逢这样的巨变，封寒墨便是内心再为强大，也忍不住有些挫败跟失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