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振华夫妇。
“老雷,上车。”沈连煜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陆母一见沈连煜根本不理会他们,着急忙慌地拦着他:“小沈啊,你这犯不着这样吧?”
沈连煜停下脚步,横眉冷对:“陆伯母,陆宸勉可是犯了罪,没人逼他犯罪,你们就算来找我,结果也改变不了。”
他看了眼坐在驾驶室里的雷宇,声音又冷了几分。
“再者,你看看我这小保镖,为了把陆宸勉救回来,被人给弄成这副模样,您还好意思开口向我求情吗?”
陆父陆母顺势看过去,就看到坐在驾驶位上那肿成了两个人的大胖子,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还是那个高瘦的小伙子吗?
那给宸勉治病的医生到底是什么奇葩人物,居然把好好一个人折腾成这副鬼模样??
陆母急的都快哭了:“小沈啊,我不是为了给那个逆子混账求情来的呀,就是作为一个母亲……我知道他……可作为一个男人,那方面受损了,整个人的精神气都不行了呀。”
“万一他钻了牛角尖,走了邪路,那不也给社会添负担嘛,你说是伐?”
陆母不愧长了一张巧嘴,她这意思就是想让沈连煜再想想办法,给陆宸勉治疗治疗他的隐疾,还有如果因为有这隐疾,生理无处宣泄再变态了,出狱后再做出些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呵,可真有脸说这话!
“陆伯母,我想了想,您说的也不无道理。”
陆母表情刚舒展开,下一秒又皱了起来。
就听沈连煜淡淡道:“他只要一辈子都呆在那里,不就危害不了社会了吗?”
陆母寻思过来,急了:“这不行啊!”
“或者更干脆点,判了死刑,一了百了,也不浪费国家的粮食,您说是吧?”沈连煜勾唇,嘲讽一笑。
陆振华和陆母脸色铁青,气得话都说不上来。
由着沈连煜一刀接一刀地往他们心口捅。
“哎,说起来,比起那两个丢了命连尸首都分离不出来了的,我家夫人真真算是幸运的……”沈连煜拧了拧眉,转身看向沉默不语的陆振华寻思这陆父应该没脸过来找他,被陆母强行拽过来的。
“我这边呢您放心,该怎样是怎样,绝对不会多给他添一条罪名。”
“至于那两家的家属,我可就管不了了,您是要求情还是要和解,都去找那两家去吧!”
沈连煜作势就打开车门,弯腰上了车,车门一关,车子就从这地下车库冲了出去。
徒留一对沧桑满面的老夫妻,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绝望。
“我就说不要来,你非要过来,你看看现在他给你脸了?”陆振华还铁青着脸抱怨。
陆母哭哭啼啼的,听了这话也是火大,好像这唯一的儿子不是他陆振华的儿子一样。
“我不来求他,那你就忍心让儿子成了太……还不都是为了你们陆家的香火!”
“够了!”陆振华一声吼,“当初要不是你拦着他和那个黎漾在一起,他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还是我的错了?我能预知未来是怎么着?我知道那姓黎的丫头是大富大贵,旺夫的命格?”陆母委屈巴巴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陆振华不耐烦地喊了声:“回家!”
陆母气急败坏地上了车。
这边,沈连煜坐在车上,拿出手机来反复确认黎漾给的购物名单。
忽然问道:“老雷,陆宸勉那头还不肯说?”
“爷,我问过了,他从您走之后,就没开口说过话。”雷宇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前方,他是实在不忍看镜子里他的模样。
沈连煜拧眉:“就一工具人,还挺倔!”
“爷,什么工具人啊?”雷宇觉得这话还挺新奇。
“没什么。”
……
沈连卿从床上醒来,下楼就看到放在餐桌上冒着热气的早餐。
高呈肃把围裙解下来,迎了上来。
他的目光落在沈连卿颈间那几个草莓印和她微肿的唇上,就想起昨晚……喉头一紧,连忙偏过视线,替她将餐椅拉开。
沈连卿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的,倾身时又露出了一块白皙的肌肤。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在我喝醉酒的时候,出现在我家?”沈连卿优雅地坐下来,大大方方整理自己的睡袍系带。
她对高呈肃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昨晚就是阴差阳错,莫名其妙就将他摁在了床……真是万分后悔!
高呈肃闻言,眼底一暗,却扔耐心替她盛了一碗粥,放到了她的面前。
沈连卿尝了一口,忽然想到昨夜老爸老妈的嘱咐,扬起脸来看向他。
左看看,右瞧瞧。
好像这个男人,真的长在了她的审美上,他现在是知名中医专家,人又高大,气质儒雅,还会做饭……还有昨晚他们貌似也很和谐……排除自己这性单恋的问题,应该会接受这样的男人作为丈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