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从她的眼眶滑下，落在他的脸上。
沈子墨心头巨震，脑中空白了一瞬，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胸腔破土而出，又被巨大的酸涩灌了满喉，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紧。
他喉结滚动，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
凌雁月却起身嘿嘿笑起来，蹲下身抬头看着沈子墨，下巴搭在轮椅扶手上，清亮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眼睛里是清澈的笑意：“怎么样怎么样，我演得不错吧？”
沈子墨：“……？”
她又挤了挤眼睛，小表情还挺得意：“比起凌韵玉怎么样？”
满脸都写着“夸我夸我快夸我”。
沈子墨感觉自己刚刚翻涌的一番思绪瞬间变成尘土消散，心中松了一口气又有点生气，自己居然被凌雁月的表演给蒙住了：“你在搞什么？”
凌雁月没听到夸奖有点不开心，她撇撇嘴：“明天表演课小测，找你对对戏呢。”
“你不是赞赏凌韵玉的演技吗？你觉得我演得怎么样？”凌雁月不死心地继续追问，她对自己的表演可有信心了。
“谁说我赞赏她的演技了？”沈子墨反问。
凌雁月哼了一声：“你昨天不是还看凌韵玉的剧吗？”
她昨晚可和神助攻研究过了，在原剧情里，沈子墨就是因为被凌韵玉的歌曲打动，然后再看到她的表演时，被带入到了她的对手的情绪里，所以就爱上了凌韵玉。
凌雁月现在要做的，就是多多拉着沈子墨对戏，让沈子墨觉得凌韵玉的演技也不过就那么回事，让他习惯被带入戏的感觉。
凌雁月改蹲为坐，靠在沈子墨的轮椅边，把手搭上他的腿，开始运转灵力：“你腿这两天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