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鬼身,却心如鬼蜮,很独特的解题思路。”副导演笑了笑,却保持神秘没有多说,“接下来言言说说你选择的理由。”
楚言笑了笑,眸中清朗明亮,语气坦然:“我是抄我姐的,听听我姐怎么说吧。”
凌雁月闻言摊手,一脸无辜:“我是听墨墨的。”
她戳了戳沈子墨:“你来解释一下吧。”
沈子墨十指交叉搭在膝盖上,气定神闲道:“秦真真,就如之前讲的那样,跳楼自杀之后成为鬼。”
“刘老师诱导聂树,聂树欺凌余洋,余洋和秦真真的爱情,秦真真的反抗和悲剧,这一连串的事情好像都和高勇没有关系。”
“但是高勇是余洋的朋友,是聂树的室友,是秦真真的同学,他旁观了这一系列的事情。高勇是个胆小怯懦的人,他的每一次束手旁观,都会积压在他的心里,总有一天会爆发的。”
“小言和音音在男厕隔间发现了一把血迹干涸的小刀,我和雁月在高勇的课桌里,发现了一封遗书。”
“遗书上说目睹了余洋和秦真真的死亡之后,他再也无法忍受心中日益积累的内疚感,决定既然法律不能制裁聂树,那他就自己去找聂树,决定先杀聂树然后自杀。”
“但很显然,他那天没能杀了聂树,反而自己被聂树所杀。”
“之后他化成厉鬼,在学校里制造四大怪谈,用鬼身报生仇。”
[沈?帅哥?说书人?墨]。
[天哪,我头皮发麻,感觉这样一分析都是鬼]。
[呃……我刚刚搜了一下几年前的新闻,这个聂树好像是有原型的……]。
[我知道,现实中那个聂的父亲是高官,母亲是某个大人物的秘书]。
[擦,我现在真的浑身发冷,神他妈证据不足,只关了两年就放出来了?]。
“啪啪啪。”副导演鼓掌,“大家分析得都很到位。”
“那谁的答案才是正确的?”凌韵玉问。
“很遗憾。”副导演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你们的答案都不完全,所以没有正确答案。”
“什么?!”
“只有把三个人的名字都写上了,才是正确的哟。雁月和言言的答案已经很接近了,但是很可惜”
凌雁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共就三个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相关者,谁敢那么冒险把三个都写上?”
“只要有足够的证据你们当然就有自信都填上。”导演组理直气壮,“这次你们要是再和周时组合作,你们肯定就三个人都写上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这个想法能实现的概率太低。
凌雁月和褚云组的不对盘是摆在明面上的,而楚言又明显站在凌雁月这一队,凌韵玉当然不会放任周时和凌雁月合作了。
况且杨冰晴还是凌韵玉粉丝,自然会偏向凌韵玉一点。
他们现在的对立局面的深层原因就是凌雁月和凌韵玉的对立,而要想打破这种对立,让两人化敌为友,这个概率几近于零。
凌雁月憋屈地压了压眉,内心郁闷。
游戏和任务不能两全,那还是任务比较重要。
“那既然大家都答错了,接下来我就宣布惩罚任务咯。”
等一行人疲惫地回到小屋时,已经是深夜两点半了,大家互道个晚安,就纷纷回房间洗澡了。
凌雁月痛痛快快地泡了个热水澡,洗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敲了沈子墨的门。
沈子墨和楚言住一个屋,开门的是楚言。
“月姐,啥事啊?”楚言估计刚刚吹过头发,现在一头黑发毛躁蓬乱,一边说话他还一边用手整理。
“墨墨呢?”
“墨哥啊,他还在里面洗澡呢。”
“嗯,待会儿他出来你记得让他吹头发。”凌雁月说道。
楚言扁扁嘴:“姐都没这么关心我。”
凌雁月指了指他飞扬的头发,笑:“我弟弟这不是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吗?”
楚言哼了声:“果然懂事的小孩没糖吃。”
“就你会贫,我走啦,晚安。”
“嗯,晚安。”
楚言刚关上门,回头就看到沈子墨在看着自己,吓了一跳:“墨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都没有声音啊。”
沈子墨刚刚可把楚言脸上的笑意看得分明,又想到刚刚听到的声音,微微皱眉:“凌雁月过来干嘛?”
“噢,月姐啊。”楚言走到桌子旁,把吹风机插上,脸上满是调侃的笑意,“她特地过来嘱咐我,让我记得叫你吹头发呢。”
沈子墨刚刚还阴云密布的心情,不知为何,突然就云销雨霁了,他勾唇露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