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雁月看电视正看得起劲，突然来了一个电话。
她看着上面没有备注姓名的一串数字，皱了皱眉，按下接听。
“喂？”
“你个小贱人，谁让你进娱乐圈的？还敢和韵玉上同一个节目！”
电话一接通，就是一个妇人劈头盖脸的斥骂声。
凌雁月闻言挑了挑眉，拉长了声音悠悠道：“哟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凌夫人啊”
坐在一旁发消息的沈子墨的注意力一下被拉回来，看向凌雁月。
“听说你出车祸了？怎么不撞死你呢？”
“你这么激动干嘛？你是不是……”她语气轻佻，“怕了？”
“我要怕你什么？你这个贱种离我们韵玉远一点，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我当然清楚的很，一个被凌家虐待了二十年的私生女呗。”
“呵，你知道你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就好，赶紧给我退出这个节目！”
“凌夫人，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我和凌家已经断绝关系了，你哪来的资格让我听你的？”
“如果你不立即退出这个节目，离韵玉远一点，我会让你知道得罪凌家的下场。”
凌雁月的声音蓦地冷了下来：“服毒自杀的下场吗？”
电话那头凌母激动的声音突然停下了，就像被按下了静止键，没一会儿，电话就被掐掉了。
凌雁月找出电话录音自动保存的文件，发给了凌志远：“管好你的人。”
“王岚？”沈子墨问道。
王岚就是凌母的名字，要不是当初调查凌家姐妹的时候瞥了一眼，他还真不记得凌家人的名字。
凌雁月点了点头。
“你刚刚说’服毒自杀的下场’，什么意思？”
凌雁月眼神沉了沉：“当初我生母服毒自杀，我怀疑是王岚在背后动的手脚。”
凌雁月：让你查的东西查到了没啊？
神助攻：大佬，小主，姐姐，您这是在为难我啊！这属于自动补全的内容，我还查不到！
凌雁月：你滚吧，回去叫司正给你升个级，下个世界你再这么没用，我就亲手把你废了。
神助攻：……别，这个世界结束我就滚去找结境司。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我也不知道去哪找线索。”凌雁月敛眉叹气，刚刚的好兴致都被这通电话给搅没了。
沈子墨点了点手指，道：“说起来，当初调查的时候，你生母确实死得蹊跷。”
凌雁月：“那你有调查出什么吗？”
“有些资料，我再让他们调查一下，送份详细的给你吧。”
“啊，那太好了！等我出院请你吃饭！”
沈子墨勾唇笑：“你怎么就只会请吃饭？都没点新鲜的花样。”
凌雁月晃了晃脑袋：“民以食为天嘛食物让人快乐”
……
凌志远听完凌雁月发来的录音，沉默了许久。
他拉开办公桌的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有些年头的日记本。
他把手搭在日记本的封面上，没有打开，他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那是一个单纯深情女人的一颗真心。
凌志远回到家，王岚正倚在沙发上打电话。
“对，我说的就是实话。”
“我等着你明天的报道。”
王岚挂了电话，看见凌志远站在门口，直直地看着她。
她笑了，走近：“怎么站那发呆呢？”
凌志远轻叹了声：“你今天给凌雁月打电话了？”
王岚的笑脸一下就消失了。
她抬眼，眸中满是讥讽：“怎么，她跟你告状了？”
自从上次凌雁月大闹生日宴之后，打破了他们两人这么多年来表面维持的平衡。
只要一提到凌雁月相关的事，那些温馨美好的伪装就会被撕破。
就像你在外头看到墙头探出一朵美丽柔软的花，但当你爬到墙头往下一看，发现下面是密密麻麻张着大口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食人花，叫人不禁脊背生寒。
“既然她都和我们家断绝关系了，你就别闹了。”凌志远的声音温和。
王岚眼睛一瞪，猛然提高了声调，像是听到了什么绝顶荒谬的话：“我闹？！”
“你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她不可置信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