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冷，你还没穿鞋……”
凌雁月帮沈子墨的被子铺好，把他塞进被窝里，才心满意足地去洗了个脚。
刚刚那一通折腾，凌雁月被窝里暖出来的那一点热气都消散了，她把被子拉至下巴，裹得紧紧的。
她歪过头看着沈子墨的侧脸，无声地笑了一下。
沈子墨闭着眼，眼皮都没动一下，道：“你笑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笑了？”
“感觉得到。”
“唔，这么厉害？”凌雁月眼里都是融融的笑意，“那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不知道。”
“你猜猜嘛。”
“嗯……想明天补冬要吃什么？”
“不是。”
“那……想明天到了之后要去哪玩？”
“也不是。”
“……”
“我在想你啊。”
“我不是就在这么，有什么好想的？”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问我你想要知道的。”
沈子墨的眼睛立刻睁开了，他侧过脸看凌雁月，发现凌雁月正一只手弯着枕在脖子下，眼带笑意地看着她。
在影影绰绰的烛光里，她的眼神里含着温和鼓励的光。
沈子墨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想要知道什么？”
“你不问，我怎么会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呢？”
不要小看当女人爱上一个人之后的洞察力，那些在相处中的犹疑和欲言又止，就像一张白纸上的墨点一样显眼。
沈子墨看着凌雁月真诚的双眸，有些事虽然已经做了决定，但是话到嘴边却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因为在乎，所以害怕真相不是如他所愿的。
但是他也不想让这些只是害怕的猜疑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关于崇冥教和秦炎，你都知道些什么？你的立场又是什么？”
这话一说出口之后，他都能听到胸腔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如果，凌雁月会阻碍他复仇的话，那么……
他会放她离开。
却听凌雁月果断道：“我的立场当然是站在你这边啊。”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沈子墨的心一下落回了原地。
幸好，幸好。
“至于崇冥教和秦炎嘛……”
“你知道悍威将军胡九石吗？立下赫赫战功，最后却随着当年五皇子夺位失败而战死沙场那个。”
“当年五皇子失势，胡九石炸死逃脱，成立崇冥教。”
“崇冥教的成立，就是为了通过发展江湖势力，以非常手段夺得皇位。”
“在他们了解到五色散之后，更是想通过研究傀儡术来控制帝王诸侯，以达到执掌天下大权的目的。”
“不过你也看到了，崇冥教现在的控制手段还不是很成熟，他们能控制到武功最高的人，就是秦炎和徐峰的小舅子。”
“但是秦炎当年没被控制多久，就突破了崇冥教的控制，躲到深山老林里去了，没几年就死了。”
“而徐峰的那个小舅子，则是崇冥教完全抹去了他的神智，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但是崇冥教的目的是成为天下之主，所以显然，他们需要更高级的控制手法，所以这些年一直都在暗处筹谋。”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开始有动作了，一方面是因为皇上身体不大行了，宫中风云涌动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们的研究快要完成了。”
沈子墨挑眉：“你知道得还挺多。”
凌雁月有点小得意，神助攻这个小狗腿，在这个世界的能力好像是升级了一点，这就是前两天它搜集到的一些资料。
“既然这些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和花吟买消息？”沈子墨问。
凌雁月正想回答，突然回过味来一惊：“你怎么知道？！”
暗影楼有这么不靠谱的吗？
虽然后面这句话她没说出来，但是在脸上表现得很明显了。
沈子墨忍不住伸手轻拍了一下她震惊怀疑的脸：“想什么呢，下属给楼主汇报消息很正常吧。”
凌雁月眨眨眼：“楼主？暗影楼？”
凌雁月：什么？！怎么和暗影楼扯上关系了？宝贝出场不是崇冥教头头来的吗？
神助攻：出场的时候胡岩已经差不多废了，应该就是你家墨墨靠着暗影楼势力上位把他踹了吧。
凌雁月晕乎乎地看着沈子墨：“宝贝，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